靳愷諾一怔,抿了抿唇,像是猶豫了好久,才說:“我要是說我在乎呢?你會不會在乎?”
心頭一跳,葉芷本能的問出口:“那你能不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嗎?至少我們關係還沒斷掉之前……”
“我可以。”靳愷諾這次根本沒有猶豫,像是很久之前就想說的話,現在一吐為快,他有些緊張的看著她,忐忑的問,“那……你呢?”
是啊,那麼她呢,是不是跟她表現的那樣心裏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呢?
葉芷深吸了一口氣,有些疲倦的看向他:“靳愷諾,不管我跟你之間是以什麼方式什麼形態在一起,可是隻要我跟你還在一起,我也不會跟輕易的跟別人,而你……”
“葉子,我說了,昨晚的事我真的沒想過,我醉了,醒來的時候我也嚇到了,你就不能不揪著這個?這些日子我怎麼對你的,你感覺不到?我……”
話還沒說完,葉子已經伸手給他捏好被子的一角,她側著身子睡在寬大的床的另一側,背對著他,她不想跟他說話,有些話怎麼都說不通,而有些話怎麼都不能說,她也是人,也會累。
靳愷諾看著她的背影,把沒說完的話給吞了回去,閉上嘴,他知道她不是個容易打開心房的人,除了仲誌胤,她對別人都是冷冷的,有時候甚至拒人於千裏之外,他對她再好,她再感動,兩人的關係拉的再近,也不如一次醉酒後的意外。
想讓她在乎,想讓她對自己說真的心裏話,比登天還難,可是他做的壞事,哪怕是那麼一丁點兒,她都記的牢牢的。
眸光微微的閃爍了下,靳愷諾在外從來不曾有過一次的醉酒,而昨晚他本來沒有什麼心情喝,連比舞都沒心思看,可是後來薑天藍說了,葉芷喜歡喝那種在紅酒裏加了雪碧的味道,他心頭一動,就想著試試看。
從來沒那麼喝過,也不屑於嚐試,可昨晚破例了,也破戒了,可是他覺得那樣也不足以讓他醉了,而且就算醉了,他也不信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做過的事他不信能全部都忘了,最重要的是,一個人要是喝的爛醉不醒的,還怎麼做那事兒?
背上的抓痕顯示的還那麼激烈,薑天藍一個人怎麼做到的?
靳愷諾想著有些煩,他想著是沒做過的,可是薑天藍也說了,女孩子一般也不會拿那個來開玩笑,好看的眉頭蹙了蹙,他發了信息給助理,讓他去那邊查查,昨晚的喝剩下的酒水有沒有問題。
他的人很快就回複了,靳愷諾隻覺得頭疼,因為畢竟是隔了一晚了,酒水什麼的都收走了,而且當時的服務員也說,他們這麼多人都喝多了,沒什麼別的不對的發生。
靳愷諾一直想著這個事情沒睡著,他腰又疼,隻得維持著一個姿勢抱著個枕頭趴著,一顆腦袋時不時的轉到葉芷那邊,她仍舊是背著自己睡的,睡相很乖,安安靜靜的。
早上第一縷陽光照進來的時候,葉芷醒了,見靳愷諾頂著兩隻熊貓眼盯著自己,她真的嚇了一跳:“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靳愷諾張了張口,到底什麼都沒說,隻是皺了皺眉頭,他總不能說他因為葉芷不理睬自己,深刻的反省了自己一整晚吧?
見他不說話,葉芷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額頭,似乎有些發燙,又下意識的摸了摸他的臉頰,也是滾燙的,葉芷蹭的起身:“你發燒了?怎麼沒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