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單純的動作,可看在靳愷諾的眼裏,那就不得了了。
靳愷諾嫉妒的咬緊了牙關,心裏默默的罵人,當他這個正牌老公是死了嗎?居然公開場合跟葉芷打情罵俏,還動手動腳,真是不要命了。
正要站起來,卻又被江晨浩拉著坐下,靳愷諾一記眼神射過去,江晨浩舉手擺出投降的姿態,然後指了指一邊葉家那一群七大姑八大嬸的想要過來敬酒祝福的女人,靳愷諾一下子僵住了,艱難的在臉上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小臉來。
江晨浩強忍住笑意,連忙在靳愷諾的手裏塞了杯酒,順便推著他往前:“趕緊趕緊啊,你得去給人家敬酒來著,現在人家長輩來給你敬酒祝福了,你別擺著張臭臉,這可是你老婆家的親戚。”
靳愷諾隻得握緊了酒杯僵硬著走過去,一群嘰嘰喳喳的貴婦急急忙忙的上前來圍住他,恭維讚美的話絡繹不絕,靳愷諾敷衍著,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
隻是被這麼耽擱了一下,再回頭的時候,葉芷和齊天恒還有奔奔都不在大廳了,靳愷諾低聲罵了句話,他把手裏的空酒杯塞到江晨浩的手裏,急急的往前走。
一路上遇到不少敬酒的人,他不能翻臉,隻得一邊喝酒一邊找人,找到葉芷的時候,她正在房裏哄著奔奔睡覺,嘴裏哼著搖籃曲,奔奔的小手輕輕的扯著她的長發在手裏玩兒,看起來一點都不樂意睡覺。
靳愷諾走了進去,安安靜靜的站在她的身邊,葉芷回過頭,對上他的眼睛,微微的彎了彎嘴角:“奔奔剛喂過呢,我哄他睡會兒,可……哎,失敗了。”
看著葉芷垂頭喪氣的樣子,靳愷諾好笑的在她身邊坐下,伸手把她攬入懷裏,低頭在她眉心上印下一個吻:“今天大家都是來看他的,他不睡就由著玩兒吧,累了就睡了。”
“可我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擔心奔奔,他那麼小。”葉芷給奔奔把因為小身子動來動去把扯歪的衣衫整理好,“有時候我真的很害怕奔奔會不會被上次的事嚇到,有什麼後遺症?”
靳愷諾知道她是說上次靳律森的事,他抬手敲了敲她的頭:“事情已經過去了,所有事情都過去了,我們一家三口一直都在一起的,奔奔是我們的孩子,他很堅強,你啊,這顆小腦袋瓜子就知道胡思亂想,奔奔好的很,可有人不好,你就愣是看不到。”
瞧瞧,這話說的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葉芷聽著就皺了眉頭,忍不住問:“你不是說事情都過去了麼?那……那還有誰現在不好了?”
靳愷諾擺出一副極度受傷的樣子,神態是委屈之極:“我不好。”
“嗯?”葉芷疑惑的歪著腦袋看他,想起他上次受的傷,雖然在醫院裏她再三監督著讓他住院了近乎三個月,也再三確認了完全沒事了才出院的,可有時候事情難免有預料之外的,這麼一想,葉芷更是緊張了,連忙把注意力第一次從奔奔身上移動到某男身上,“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啊?江昭來了嗎?我去找他,我……”
“不用找他,你給我治就行。”靳愷諾見她站起來就要出門,他大步上前把人兒拉了回來鎖在懷裏,順便拉著她柔軟的小手捏了捏,“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