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宴會後第二天的報紙、雜誌一定會大肆報道宴會的那場風波,季步做好當媒體紅人的心理準備出門。但她一直到公司都沒有發現任何異樣,這反到讓她覺得奇怪,她拿起刊物架上的報紙,報紙僅用小小的篇幅寫了S市商會會長60大壽生日宴會在哪裏隆重舉行,到場來賓有多麼重量級。
季步懸著的心落下,她若是被媒體曝光,她和麥梓洛的事必定會被翻出來,當年的事媒體本來就對她爸爸為保護她的一些說辭半信半疑,那麼她想簡單平靜的生活一定就會成為奢望。
她拿著報紙邊走邊想,麥梓洛,真是強大的可怕呢。
一道黑影在她麵前匆匆停下,才避免撞到正失神的她,她嚇了一跳,抬頭撞上麥梓洛陰鬱的眼眸,心不爭氣地漏跳一拍。
“總裁,早。”她愣愣的道,不敢看他的眼睛,仿佛那是跌入就萬劫不複的深淵。
“早。”他淡淡地說,不帶任何溫度,然後徑直走向辦公室。
季步啊,你真的有夠沒出息的,明明是你自己要他放過你,自己卻依然放不下,她自嘲地笑,揚起的嘴角扯的心一陣絞痛。
有些人,明明是那樣踐踏過你的人生,卻依然念念不忘;有些人,明明是那樣的愛著,卻要背叛自己的心,要離他遠遠的;因為時光從來都不許人回頭,過去真的回不去了,即便是那樣的深愛,即便是這樣撕心裂肺的疼。
秋天來了,繁華的都市沒有季節變遷的蕭索,隻是漸漸低起來的溫度讓人想起,這個夏天已經遠去。
季步在忙碌的工作和醫院公司來回奔波中,心沉靜了不少,最近聽到一個高興的消息,再過一個月媽媽可以出院了,她提著從超市買回來的日用品,心裏盤算著要不要租間大一點的公寓。
巷子內一輛停著的路虎讓她不由的腳步,她沒見過這輛車,這麼晚了,幹什麼的呢?通往她所住的公寓的巷子不寬,在昏黃的路燈下,車像黑暗中等待著噬人的魔。
她心裏莫名的不安,總感覺自己就是它等待已久的獵物,可這是通往公寓的唯一一條路,她寬寬心,怕什麼,說不定隻是在等女朋友。
季步戰戰兢兢地往裏走。
剛走到車邊,車門打開擋住了留出來的唯一可以通過的小道。
一個穿黑西裝的男人站在車門後,陰邪的笑,在這樣的燈光下,季步隻能用毛骨悚然來形容現在自己的感受。
難道真的是衝她來的?季步怔怔地站在那裏。
劫財?
不會吧?開著路虎來這種一看就不會有什麼有錢的地方來劫財,油費都劫不夠的吧。
劫……劫色?!
要不要幹脆咬舌自盡算了。
男人關上車門朝她走來,她一步步往後退,不對,現在最該做的是叫“救命。”
“救……”字的音還沒發完整,她就感覺身後有一雙大手捂了住她的嘴,她本能的奮力掙紮,卻依然被鉗製的死死的,嗚嗚嗚……電視上教的防身術一點都不管用嘛……
“季步小姐?”黑西裝男人問,依然帶著他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果然是衝她來的,而且還知道她的名字,看來不是她想得那麼簡單。
她使勁的搖頭,表示否認,豬才會在這時候承認她是他們要找的人。
男人微微皺一下眉頭,低頭看了一下,手中的照片,再看看她,又是那毛骨悚然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