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她悶悶的想,卻在此時聽到一聲格外慵懶的聲音,“靳先生。”
靳容白的手頓了頓,回頭看向倚在門畔的女人,隻穿著絲質吊帶睡衣,這樣出現在陌生男人的麵前卻一點都不會臉紅,風情萬種!
他一眼就認出是昨晚的那個領班,隻是沒想到,她居然也住在這裏。
“方便聊一聊嗎?”揚了揚眉,她雙手交叉,鬆鬆的環抱在胸前,將凹凸的曲線展現的更加淋漓盡致了。
她這般的風情落在路瑤的眼中,那就是紅果果的勾搭!而且勾搭的還是她的男神!
是可忍孰不可忍,路瑤上前一把扯過她,“倩倩,這是我們靳教授,你別胡說八道,快回房睡你的覺去,晚上不是還要上班嗎?”
“靳教授……”她意味深長的說,唇角噙著玩味的笑意。
“抱歉,我跟你好像,不熟。”靳容白淡淡的說,顯然並沒有和她單獨聊一聊的意思。
“隻耽誤您一點點時間,不會很久的。”她即便被路瑤扯著,也不放棄的繼續道,水潤的眸子更是掃向了床上那一團隆起的被子。
靳容白會意,往外走了一步,“你認為哪裏方便?”
“當然是我的閨房了。”她笑,衝他勾了勾手指,轉身朝自己的臥室走去。
路瑤攔她不住,便轉身對靳容白道,“靳教授,我室友很喜歡玩,玩的也有點瘋,昨兒晚上估計喝大了,你別理她!對了,您不是找簡心嗎?簡心她應該差不多醒了,我們過去看看吧!”
“馬上。”他丟下兩個字,卻是頭也不回的跟著進了倩倩的房間。
路瑤急得直跺腳,也想跟進去,可倩倩卻守在房門口,把房門一關,透過縫隙瞧了她一眼,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這次可不要偷聽哦!”
笑意盈盈的關上,根本不給她留一點點偷瞄的餘地。
房內,倩倩笑著轉過身來,見靳容白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神情分外的清峻冷漠,他就站在那裏,房間這麼小,可他卻好像跟自己之間隔著十萬八千裏一般。
他是高高在上的,而自己是塵土裏的卑微,他們這樣截然不同的身份,能處在這樣的環境下說話,也當真是個笑話。
勾了勾唇角,她說,“靳先生這樣進來,跟我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就不怕簡丫頭吃醋?”
“吃醋?”眉梢微動,他似乎有些困惑。
“難道靳先生不覺得,簡丫頭其實是喜歡你的?”她在風月場裏打滾這麼多年,一雙眼睛早就將這些男男女女看透了,她雖然不知簡心那丫頭是怎麼得罪了厲庭遠,更不知道她有什麼神通廣大能讓靳容白出手,但是,她的的確確可以看的出,那丫頭望向這男人時的眼神,那是少女懷春情竇初開的眼神,有希冀有失落,隻有陷入愛情中的人,才會這麼患得患失。
“這就是你想說的話?”他似乎有些失望,抬腳準備離開,卻聽到她站在他的身後說,“我就是想問您一聲,靳先生昨日說的話,還做作不作數?”
頓住腳步,他擰起眉頭,“你說什麼?”
“我知道這樣問很冒昧,但是我跟簡丫頭很投緣,當她是妹子。您昨天能救她,我自然為她高興,但是如果您隻是一時興起,那您就是害了她。”
原本,她就是隱隱擔憂著這件事,沒想到今天靳容白能親自登門,那是不是代表著,至少他不是玩玩而已?
在這個場子裏,見慣了被拋棄的癡男怨女,見慣了栽在愛情手上的人,他們這樣的人,又怎麼會跟她們這種階層搭上關係?就算簡丫頭比她強,出身稍好一點,可到底還是天差地別,王子和灰姑娘,永遠隻是童話故事,王子配公主,才是鐵一般的現實!
“害她?”他惜字如金,似乎隻是在重複著她的話。
倩倩往前走了一步,“靳先生,您不是不知道厲少的為人,您昨天從‘夜上’這樣把人帶走,有您的庇護還好,如果您膩了,不玩了,那簡心的處境就會很慘,比以前更慘。厲少不能跟您撕破臉,但是對付這樣一個小姑娘還是易如反掌的。所以,既然您開口了,能不能送佛送到西,起碼等這段風波過去,至少等厲少把她這個人給徹底忘了,然後再……”
後麵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靳容白破不耐煩的打斷了,“你從哪一點看出我就膩了,又從哪一點看出我是玩玩?”
以他的性格,本來還想加一句,“你未免管的太寬了!”,但是看在她倒算是真切為朋友的份上,後麵這句就保留了,但也已經很不高興,開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