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同意,先斬後奏的不算,而且連戒指都沒有,你這叫求婚嗎,分明是鬧著玩,給我留麵子吧。”怎麼心裏有點失落,這完全不像她。她勾起唇邊笑邊道,自己怎麼變得如此在意了。
“這麼說,要是我身上有戒指,求婚你就會答應嗎?”他半帶認真半帶玩笑地問,其實這句話試探性很強。他想知道自己在她心目中的份量,這樣好進行下一步計劃。
“……”是啊,要是真的有戒指,會答應嗎?她不禁撫心自問,但心裏忍不住激動,或許該說有期待。微紅著臉,她嬌嗔地道:“你隻會欺負我。”
“我哪有。”他露出極其冤枉的表情,黑眸閃過一抹精光,看到嬌羞的她,懸著的心有一半放下了,至少目的已經完成了一部分,可以證明她心底並非完全沒有自己。
前方亮起紅燈,秦邵煊選擇好車道便停車。車才停下,一具帶著馨香的身子撲了過來,一雙藕臂緊緊纏繞他的脖頸,她窩在他懷中,像小貓一樣蹭了蹭。
“有你,真好。”如果時間就停在這一刻,就好了。後半句她沒有說出來,而是在心底默默地說。
“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好。我令你失去了這麼多朋友,你該罵我的。”他放開方向盤,單手擁住她身子,將她用力圈住。
若是因他的關係,導致她失去很多朋友,如果以後她傷心了,該找誰訴說呢。忽然,想起以後她一個人,他又不在她身邊,她除了朋友可以訴苦就沒別的了,因為他太清楚她的性格了,一定不會告訴她的母親。
不知為什麼,他突然害怕自己的計劃繼續下去,擔心傷害單純的她。他頓時覺得自己利用她的愛,是一件很卑鄙的事,但他真的別無選擇。
若可以,他定會對她很好,甚至比對自己還要好。希望她永遠都不會有知道真相的一天,那樣她會活得開心一點。他隻能這麼自私。
“我怎會罵你,是你讓我看清了他們的為人,說了我一直以來不敢說的事。我該謝謝你。”如果沒有今晚這場小插曲,她不會知道他是這麼緊張自己,如此維護自己。
他出現的刹那,就吸引了她全部的視線,仿佛光在哪裏她就在哪裏,令她不斷向他靠近。她本以為幾天沒見,自己對他的思念沒那麼深,可當看見他,才知道自己隱藏了最深的愛。這才使她確定自己對他的愛,早已超越心上的以為。
“可那些是你的朋友……”他依然有所顧慮,但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
慕瀠伏在他肩上,感覺整個人被他的氣息所圍繞,覺得很安心,就好像有了他自己如同擁有了一切。聽到他心生愧疚的歎氣,她幽幽道:“我並不需要太多的朋友,要好的懂我的隻要一個就夠了。”那人就是櫻落溪。
邵煊本還想說點什麼,可身後傳來連續不斷的喇叭聲,似催促他趕緊開車。他隻得放開她柔軟身子,開車繼續前行,往預定的餐廳開去。
他牽著她步入餐廳,餐廳服務員早已排成兩排在門的兩邊等候。餐廳大廳中央就放著一張長方形的桌子,鋪著有美麗流蘇的桌布,上麵點綴著一束束小花,晶瑩剔透的水晶燈隻把那一處照得很亮,桌上擺放的玻璃杯似塗上一層耀眼光芒。
他們走在灑落玫瑰花瓣的小道上,兩旁是五顏六色的蠟燭。到了長形桌旁,他微笑著非常有紳士風度為她拉開椅子,待她坐下後,才繞到她對麵坐下。
他抬起雙手,在側耳拍了拍,服務員馬上手捧一束鮮花微笑朝她走來,然後彎身遞給她。嬌豔欲滴的花襯著她暈紅的臉,那是一幅絕美的畫麵。令他不禁看的入神。
“幹嘛這樣看著我,我臉上沾了什麼東西嗎?”他那雙攝人的眼睛,仿佛能把她卷入很深的穀底,自己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心瞬間就柔軟了。
“你很美。”他順應心意說出讚美的話,未施薄粉已經讓人移不開眼,要是盛裝打扮定然能成為眾人焦點。
“喂,你今天特別油腔滑調,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想求我原諒呀。”今日的他與往日的他太不同了,她快招架不住了,於是開起玩笑。
邵煊笑而不語,起身優雅走至她身旁,掏出絲絨盒,拿出裏麵的東西,繞過她脖子,親自為她戴上。然後滿意頷首,暗自稱讚自己眼光不錯。
這是一條以櫻花為形狀,鑲嵌碎鑽為鏈墜的項鏈。當時他是沒準備要買東西回來給她的,但想了想身為男朋友出差一定要帶點東西回來給女朋友,於是出門在首飾店選了這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