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送給女人的東西,他都交給助理去做,接著用他的名義送。這次他卻用心為她而挑,而且一看到這項鏈便覺得適合她。
坐飛機回來的路上,他把項鏈拿在手上,盯著它瞧了很久。心裏有把聲音說:你對她用心了,是不是代表你有一點點喜歡上她?然後另一把聲音又跳出來說:這隻是為了達到目的而刻意用心罷了。
這兩把聲音一直在腦海裏爭吵,嚐試盡量去說服其中一方,最後他選擇了,為達到目的而用心這個說法,不承認自己會喜歡她。
可腦海卻浮現出她無助、站在雨中哭泣的樣子,頓時緊抿雙唇,什麼反駁的話都想不出來。為什麼,僅是幻想她哭泣,那些眼淚就像刀一樣劃過心田,疼得他無法呼吸呢。
“好漂亮!那麼貴重的東西……”真的,這東西太貴重了,雖然她第一眼看上便很喜歡,加上這是他第一次送自己東西。
他伸出食指點住她柔軟的紅唇,不想聽到她拒絕這禮物的話,直接問了句重點:“你隻要說你喜不喜歡就行了。”其他的他不想聽。
慕瀠重重頷首,生怕這舉動不足以表達自己此時的心情,於是大聲說出來:“喜歡。”說完,就在他唇部點上蜻蜓一吻。
“不過……我聽說男人無緣無故送東西給女人,是因為做錯事。你做錯了什麼嗎?”她仰起螓首,無辜地睜大眼眸,直勾勾看著他,似不打算放過他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冤枉啊,我可是什麼都沒做。隻是逛街的時候偶然見到,覺得適合你便買下來。”他有點慌了,急急忙忙解釋。
她輕笑出聲,看到他如此緊張的樣子,她忍不住了。隻不過是個玩笑話,看來他當真了。
“好啊,你敢耍我,膽子真大。我說過耍我要付出代價的吧?”他板起臉孔,佯裝生氣。俯首更加湊近她,拿走她懷抱的花束放在桌上,一幅秋後算賬的模樣。
“你想要什麼代價?”直覺告訴她,她該逃了。可就是不願離開椅子,雙眸緊緊直視他。
“那就罰你親我一個好了。記住,必須是法式長吻,不然絕對不原諒你。”他點了點自己薄唇,覺得剛才太快了。
“你想得美,我才不要。”她伸手欲推開逼近的他,手才觸碰到他身邊,便感受到從他體內散發出的熱氣,心髒在掌下跳動的頻率。
他盯著她嬌羞的樣子,微微笑了笑,沒有強人所難的意思,朝一旁的服務員點頭。然後悠揚美妙的旋律傾瀉而出,給雙耳帶來聽覺盛宴。
伸手將她自椅子上拉起,兩人一起踩在玫瑰花瓣上,緩步走至舞池中央。聚焦燈溫柔地打在兩人身上,蝴蝶形狀的彩紙從天而降,增添了浪漫的氣息。
感覺到她手心在冒汗,臉部表情緊繃,整個身體有點僵硬,他柔聲詢問:“怎麼了?”
“我不會跳舞……”她隻看過別人跳,可是一次都沒跳過。雖然音樂很美,但恐怕她隻能聽聽了。
就在她惋惜之時,耳邊一道好聽的嗓音說:“沒關係,我們慢慢來,你隻要跟著我的步伐就可以了。”
她像著魔一般,伸出纖手搭在他肩上,在他溫潤如玉的聲音中,慢慢跟隨他的腳步挪動。懸著的心漸漸放下,好像有他在的地方,她就永遠不會怕,無論前方是什麼。
如此浪漫的一幕透過餐廳的大落地窗,映照在停放在對麵黑漆漆樹下的車窗上,令駕駛座上的女人紅了雙眼,握緊的粉拳指縫間流出殷紅血液,那是指甲掐入掌心所致。
“不,這一定不是真的!邵煊,你說過今生今世隻愛我一人,你怎麼可以這樣!”她像發瘋一樣,用力拍打車頭,血沾在車上,她毫不在乎。
“你不該騙我的,是這個女人勾引你對不對,隻要她不在或者永遠消失,你就會回到我身邊。”她看著那抹纖細身影的眼神多了抹恨意,堅信是慕瀠破壞了自己和邵煊,對她恨之入骨。
“女人,你三番四次能躲過危險,是因為男人,若他們都不在,我看誰來救你。放心吧,我會連同你的那份愛,一起愛邵煊的。他是我的,你別妄想能從我身邊搶走他!”
腦海裏浮現一個計劃,她半眯起眼眸狂笑起來。這次,一定不能失手。發動汽車,眷戀地看了一眼玻璃窗後麵的挺拔身影,再過不久,他身邊的人就會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