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地了?滑倒了。”建土二叔慢慢悠悠的從屋子裏出來,手裏還捏著一本書,《本草綱目》。
“你趕緊去看看,二哥的娃不好。”小妹喘著粗氣。
“啥?”手裏的書直接扔進屋子,兩手提下褲腿,抬腳就出去了。
“咋了,娃咋了?”建土二叔進門看見幾個人在南方門口站著,臉上都帶著絲絲不安。
“二大,娃黃的很,這幾天都不吵不鬧,你趕緊給看看去。”大娃婆娘衝過去扶著二叔。
“不能,這是月房,我不能進啊!”二叔也有是個封建的人。
“都這節骨眼了,你還信你的狗屁的老兒家。”建土爹好不容易拉住一根救命草。
“這……”還有憂慮。話還沒出來,被大娃婆娘一把拉進去了。
“罷了”已經進屋的二叔甩了袖子,向炕頭走去。
“二大,你可要留下這娃,建土還沒見呢!”荷兒滿眼淚水求著二叔。
“還有得救。”二叔先是看了看娃的舌頭,然後眼睛,摸了一把額頭,動作行雲流水。
“這是小兒黃疸,發現的還算及時,再遲幾天怕就沒了,小七跟我去取藥,來了喂給娃,晚上哭的話就好了。”二叔轉頭往出走,去他屋配草藥。
“來,給娃喂了。”小妹已經把藥拿來了,是二叔在他屋煮的藥。
“嗯”大娃婆娘把藥接過,伸手把炕頭的勺子拿過,舀了一勺,放在嘴邊吹涼了,給娃喂去了。
雨沒停,下了整整一天了,建土家門前的小溪漲了很多,都有一膝蓋深了,很是混濁,比起往日,溪水還急了不少。山上的雨水也彙集了一起,向小溪奔騰而去。天色暗了下來。
建土家,主屋裏的人都焦急的等著,小妹都哭了,她是特別疼愛這個侄子,十來天都寸步不離的守著。
“哇……”哭了。
“哭了,哭了。”建土爹緊鎖的眉頭睜開了,往南房去了。
“小七你去問問二大看接著來幹嘛!”大娃婆娘給小妹說。
小妹也不哭了,擦了擦眼淚,去找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