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的濃雲擠壓著天空,掩去了剛剛的滿眼猩紅,沉沉的仿佛要墜下來,壓抑得仿佛整個世界都靜悄悄的,淡漠的風淩厲地地穿梭著,將人的驚呼拋在身後,突然,大雨瘋狂地從天而降,狂風卷著暴雨像無數條鞭子,狠命地往玻璃窗上抽。
窗內的人正忙得焦頭爛額,止血,取彈,縫合傷口,突然,躺在床上的人口吐鮮血,好在執刀的人很冷靜,隻轉頭對身邊的醫生道:“估計是脾髒破裂,趕緊找到傷口止血。”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依照男人的指令,迅速找到出血口,止血鉗夾住。
看著床上毫無血色的病人,在看看他渾身上下都是被彈炮擊傷,臉上、身上到處都是傷口,最嚴重的應該是胸腔那枚子彈,雖然已經取出,但後麵若是傷口感染,一樣會要了他的命,更何況,這人左腎也被彈片擊中,這樣嚴重的傷,依照他往常的經驗,這人隻怕凶多吉少。
看著他一直盯著病人不動,男人難得地發了火,吼道:“你看不到他腳上的那些彈片嗎?難道需要我一點點指導你取出不成?”
被他這樣一吼,醫生麵紅耳赤地開始處理傷口。
半個時辰過去,手術依舊未結束,一個時辰過去,手術還在繼續,很快,兩個時辰過去,就在衛駿以為這場手術就要失敗的時候,房間的門被從裏向外打開,穿著西裝,滿身是血的男人走了出來,衛駿趕緊迎了上去,焦急地問道:“慕容少爺,我家少督軍可救治過來了。”
慕容新安點點頭,道:“手術很成功,但還是要留院觀察。”
衛駿轉身對著窗外,拜了拜,嘴裏振振有詞道:“謝天謝地,謝天謝地..”
慕容新安突然想到剛才他家大哥在昏迷時喊著雲舒的名字,折返回來抓住衛駿,急問:“雲小姐呢?可已經找到了?”
衛駿搖搖頭,說:“半個時辰前,我們的人回到那片林子,但隻看見一片被燒焦的林子,在林中發現十多個燒焦的屍體,但仵作都一一驗過,那些屍體皆是男屍,估計雲小姐可能被車賢家的人抓走了。”
“可有查到車賢淑軒的蹤跡?”慕容新安又問,“雲小姐當時明顯是為了吸引車賢漱軒的注意力,才會和我們走散,無論如何,你們都要找到她,哪怕是殺了那個人!”
他說過,今天這筆賬他一定會找他討回來!
衛駿點頭表示他知道,但很快他又想到另外一件事,按理這事是不能和慕容新安說的,但想著現在這裏能做決定的隻有他,衛駿便說了。
“根據翠柳苑提供的最新情報,宋遠征為了想車賢家主表示他的忠心,甘願做他的第十二房姨太。”
慕容新安震驚地抬起頭,他雖知道那慕容家主好男風,但卻不知他的口味這麼重,若是尋常清秀的小倌也就罷了,那宋遠征都已經是四十多歲的老男人,他是怎麼下的去口的。
看著他難以置信的表情,衛駿突然覺得若是自己將另外一件事告訴他,或許他會驚掉下巴的吧,這樣一想,他又覺得還是不要說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