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王氏族人，輕笑出聲，沒有說話，若是當初他們將城門打開，現在又何須如此，她為數不多的同情心自然不會放在這些人身上，直接掠過他們來到王堯天麵前，看著滿目通紅的孩子，抬手，輕輕摸了摸他的頭，柔聲道：“當初你求著你爺爺放我進城的話，我聽見了，你罵那些無知百姓的話我也聽見了，你是個好孩子，但有些事，姐姐必須要做，希望你不會怪我狠心。”
王堯天搖搖頭，哽咽道：“姐姐，我爺爺是有錯，但請你看在他已經花甲之年的份上，放過他好麼？”
“別的事姐姐或許都能答應你，但這事不行，”雲舒抬手替麵前的少年擦掉眼淚，柔聲道：“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的事負責，他當時既然做了那樣的決定，現在他就要為他做的事付出相應的代價。”
說完，雲舒示意一旁的士兵將他帶下去，接下來她做的事，他不適合在現場待著。
王堯天死活不肯跟著士兵離開，沒法子，雲舒直接將他打暈，看著士兵將他拖了下去。
看著唯一能為自己求情的人離開，王石顫巍巍地看著逼近自己的雲舒，哆哆嗦嗦地問：“你...你想幹什麼？”
雲舒輕笑出聲，接過一旁黃驊遞過來的手槍，拿在手上把玩，道：“不想幹什麼，就是想讓王族長也嚐嚐中槍的滋味！”
語音剛落，雲舒抬槍，“砰”的一聲，打在王石的右腿上，後者蹲在地上，用手抱住受傷的地方，仇恨地看著朝他走過去的雲舒，大聲辱罵道：“賤人！”
雲舒不惱反笑，慢悠悠地走到王石身邊，蹲下，用槍挑起他的下巴，冷聲道：“王族長，您說您都一大把年紀，怎麼嘴還這麼臭？”
說著，一巴掌甩在他臉上，冷眼看著他重重地躺倒在地。
這一下王石是徹底不敢罵了，一雙汙濁的眼睛此時正仇恨地看著雲舒，若是眼神能殺人，隻怕此時雲舒就被王石殺死三五遍了，沒有理會他的目光，雲舒將他從地上拉了起來，狠聲問道：“當時為何不開門？”
王石不答。
“啪”！
又是一巴掌，雲舒難得好心又問了一遍，道：“我問你當時為什麼不開門？別和我說你是為了全城的百姓著想，就你這麼自私的人，連自己的親生孫女都能出賣，哪裏是會顧忌別人性命的人。”
看著雲舒一臉狠意地看著自己，王石知道自己再不說，鐵定會在挨一巴掌，為了少受皮肉之苦，趕緊如實回答道：“當初你回城的時候被丁武軍追趕，那劉天祥怕你出事，就吩咐城中所有兄弟，一起出城支援你，眼看你們就要勝利，我想著若是你們回城，這蘇州一定是你們說了算，所以...”
“所以你為了你一己之私，就看著無辜的劉家兄弟在城外白白送死？”
雲舒看著眼前的老頭，突然覺得這樣的人是何其的可怕，這樣的人比外麵那些軍閥更加可怕，軍閥想要什麼，一定是真刀真槍地打出來的，而王石，他想得到的東西，是靠出賣別人，用別人的命換來的，這樣的人，著實不配活在這個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