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監視器顯示眼睛快速運動的視覺的周期結束時,實驗者通過對講機叫醒誌願者,然後要求該誌願者描述他(或她)在剛醒之前所做的夢,並把它記錄下來,這就作為第二天早上采訪時問及被試者的有關內容。采訪在互不照麵的情況下進行:無論是實驗者還是被試者都不知道在頭天晚上選中了什麼藝術圖形。
利用從每個在夢實驗室裏花費一個夜晚的誌願者那裏獲得的資料,從1964年到1969年間的一係列實驗中產生了62夜的資料供分析。這些資料顯示,在那天夜晚選擇的藝術圖形和那天夜裏接收者的夢之間存在著明顯的正相關性。而當那個地區沒有雷電,太陽黑子活動處於低潮時(即當地球的地磁場相對不受幹擾時),其相關性就更顯著。那麼,在適當的條件下一個人真能把意象直接地發送到另一個人的心靈中去嗎?
一個不同類型的實驗研究了被試者新大腦皮層的左右兩半球之間的協調程度。在正常的意識中兩半球(語言定位的、線性思維的、推理的“左半腦”和完形感知的、直覺的“右半腦”)顯示出不協調,在EEG中顯示出隨機的分散波形。當被試者進入意識沉思狀態時,這些波形就變得同步,在深沉思中兩半球幾乎進入完全相同的波形。更值得注意的是,在深沉思時不僅同一個被試者的左右半腦,而且不同的被試者的左右兩半腦也顯示出相同的波形。在意大利進行的多達12個被試者的實驗同時顯示出整個小組腦波形的驚人同步性。
能夠達到腦同步的人數規模沒有給定的極限,在印度進行廣泛工作的意大利實驗者N·蒙特可科(Nita-moMontecuco)就曾描述過由許多人同時沉思而產生出巨大的“佛場”(Buddha-fields)。真的如同單個的人能夠自發地影響另一個人的腦和心靈,許多一起沉思的人也能產生出某種集體意識嗎?
醫藥行業是人際間聯係和通訊相關形式的場所。人們已經知道遠距離診斷,敏感的診斷者隻要有病人的幾
(A)一個普通人在通常的意識狀態下的EEG波形圖。左右半腦沒有顯示出明顯的相關性(同步值7.6%),沒有特別的諧波波形。(波形包含θ、α、β和δ波形,根據每秒0~30個波的已知頻率區域給出。)
(B)一個處於沉思狀態的實際的正常人的腦波形圖。左右兩半腦的EEG波形圖具有顯著的諧波因素,而且它們高度同步(同步值為99.8%)。
(C)兩個一起沉思但沒有進行相互感情聯係的被試者的EEG波形圖。每個被試者的左右兩半腦(圖像左右兩邊)對兩個被試者來說是準相同的(兩人之間的同步值超過90%)。
(D)在沉思(分享同一的感情)中的12個人具有幾乎完全同步的EEG波形圖,平均同步值是81.2%。
個基本特征、姓名、性別和出生日期就足夠了。即使沒有經過醫學訓練,他們也能令人驚異地精確診斷出病人得了什麼病。
遠距離診斷現在已比較普遍。美國神經外科醫生N·謝利(NormanShealy)在他的《創造健康》這本書中提出了給人以深刻印象的證據。他坐在密蘇裏辦公室裏用電話把病人的姓名和出生日期告訴了住在遙遠的新罕布什爾州的敏感的診斷者C·米斯(CarolynMyss),在那裏她給他提供診斷。謝利醫生說,在前100次的診斷中她的正確診斷率是93%。那麼,一個人能在千裏之外“看透”另一個人,並能告訴人們他(或她)得了什麼病嗎?
人際間通訊的更進一步的類型涉及到從一個人到另一個人的實際身體效應的傳遞,這種傳遞現在被稱為“遠距離身體”(telesomatic):它們由生理學變化組成,這種變化由另一個人的心理過程在作為目標的人身上觸發。在這裏,相隔的距離遠近隻有很少的影響或沒有什麼影響。
傳統上遠距離身體效應是由有特殊能力的天生的治病者產生的,這些天生的治病者“發送”他們稱之為微妙的能量形式的東西到他們的病人那裏。由於大都作為趣聞軼事,所以這樣的效應並沒有被醫學共同體所接受。然而,他們最近注意到,在實驗室實驗中許多被試者和相關的測試提供了有關這些結果的大量可靠資料。德克薩斯州的聖安東尼心靈科學基金會的W·伯拉德(WilliamBraud)和M·斯切裏茨(MarilynSchlitz)已經在嚴格的控製下進行了數百次“遠距離身體”實驗,檢驗發送者的心理意象對接收者的生理的影響。
伯拉德和斯切裏茨聲稱已經證實:一個人的心理意象可以“越過”空間引起遠距離外的另一個人的生理變化棗這種影響與某個人自身的心理意象對他自身生理變化的影響相似。他們的實驗顯示,試圖影響自身生理功能的人比試圖通過遠距離影響其他人的生理功能的人隻是顯得效果稍微明顯一點。在涉及許多人的好幾個實例中,遠距離影響和自我影響之間的差異並不顯著:由第二個人產生的“遠距離身體”影響證明幾乎與由同一個人所產生的身心關係的自我影響同樣有效。
令人好奇的是,遠距離身體效應也可以以人類學家所稱的“交感魔術”的形式傳遞。男巫師和其他進行這種魔術的人在他們選定作為目標的人身上施魔法,但作為目標的人隻是用肖像(就好像一個洋娃娃)來代替,在許多地方的土著人中這種活動很普遍。如美洲印第安人的儀式就利用這種活動。在他的著名著作《金枝》中,J·弗雷澤(JamesFrazer)爵士指出,在土著印第安人中這種活動包括,在沙地上、灰上或粘土上畫一個人的像,然後拿尖棍子戳它或用其他形式傷害它。據說這樣一來,與之對應的傷害就會降臨到那幅畫所代表的人身上。實驗靈學家D·雷丁(DeamRadin)和內華達大學的同事們決定在受到控製的實驗室條件下檢驗這種效應。
在實驗中,被試者根據他們自己的像做一個小洋娃娃,與洋娃娃一起還包括各種小物品,如能夠“代表”他們的相片、珠寶、自傳和具有個人意義的象征物等。他們也提供一張表格,列出使他們感到欣慰、平靜和舒服的東西。這些信息被參加活動的實驗者利用(實驗者被稱為“醫治者”,因為這一效應是有利於而不是有害於被試者)以產生同“病人”的情感聯結,而“病人”則用導線連著以監視他(或她)自主的神經係統活動、心率和血脈動量。醫治者就在附近建築物裏麵的有聲音和電磁屏蔽的房間裏,他把那個洋娃娃和其他小物品放在他麵前的桌子上,並把注意力集中在它們上麵以隨機順序發送“滋養”(實際是治療)和休整的信息給被試者。
一個典型的實驗期由每次60s的5個滋養和5個休整期組成,緊接著是11s的間歇。它顯示出,“病人”的神經係統活動和他們的心率在“滋養活動”期間明顯地與休整期間不同;而血脈動量在60s的滋養期中間非常明顯地持續了幾秒鍾。心率和血流動顯示出一種“放鬆的響應”棗因為醫治者正試圖通過洋娃娃“滋養”被試者並使之有感覺。看起來,這對病人具有“遠距離信息”的效果。
雷丁和他的同事們下結論說,醫治者的局域活動和思想模仿遠方的病人幾乎就好像醫治者和病人靠在一起一樣。這就證實了這樣的發現:遠距離身體效應和身心一體現象非常相同,盡管距離不同。
自發的(與有傾向性的相對)遠距離身體效應在一大組群的人中也被發現。根據印度的傳統觀念,當許多人進行共同的沉思時,未沉思者也會受到影響。1974年M·馬赫西(MaharishMahesh)瑜珈師傅接受了這一觀點,他認為,隻要有1%的人按規則地沉思,它的效應將影響到其餘99%的人。G·蘭德瑞(GarlandLan-drith)和D·O·約翰遜(DavidOrmerJohnson)的實驗顯示,“馬赫西效應”從統計學角度看是明顯的。看來,在公眾中沉思者的人數與公眾的犯罪率,交通死亡事故,由於酗酒而導致死亡的人數甚至與汙染程度之間並不僅僅有隨機的關聯。
加利福尼亞大學的前教授,心髒學家R·培德(RandolphByrd)進行了目的在於檢測另一種形式的遠距離身體效應的實驗,他用祈禱而不用沉思。他在10個月的有計算機輔助的研究中,把注意力集中在舊金山總醫院冠心病治療所中的治病史上。培德組成了一個由普通人構成的實驗者小組,這些普通人的唯一共同特點是習慣於有規則地在周圍農村天主教和清教的聚會上作祈禱。這些被選出的人被要求為一組192個病人的康複祈禱;另一組210個病人在實驗中沒有人為他們祈禱,這些人組成控製組。在實驗中運用了嚴格的標準:挑選是隨機的,實驗在互不相知的情況下進行,無論是病人還是護士和醫生都不知道哪個病人屬於哪個組。
實驗者被告知病人的名字,關於病人心髒狀況的一些信息,並被要求為這些病人祈禱;但不告訴有關病人的其他任何事。因為每個實驗者可以為幾個病人祈禱,所以每個病人有5~7個人為其祈禱。從統計學角度看,結果是很明顯的:有人為之祈禱的那一組,需要抗生素的人數是控製組
養,而在控製組中有12人需要氣管保養,而且有人為之祈禱的那一組中幾乎無人死亡(盡管從統計學上看這一結果並不明顯)。為之祈禱的人無論距病人遠或近,祈禱的方式無論怎樣,看來都無關緊要。僅僅是祈禱者的注意力集中程度和重複祈禱的次數這些事實會產生不同效果。毫不誇張地說,到目前為止這種實驗已經進行過幾百次,它們產生了另一個複雜的大難題:一組人的集體集中的意識能影響其他人的身體狀況嗎?而且甚至能影響其他許多人的身體狀況嗎?
162 科學的前沿與變革(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