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現象中的謎(2 / 3)

I·斯蒂文森(IanStevenson)是美國著名醫生,他有多達2000個兒童描述過過去的生活體驗。他下結論說,更多的孩子可能有比我們認為的要更豐富的先前存在的記憶。回憶先前生命時間的孩子都在2到5歲,平均年齡大約38或39個月。在2歲之前他們缺乏詞彙和語言通訊能力,而從5歲開始語言信息的厚層遮蓋了記憶在其中傳輸的意象。

在通訊可能進行的三年多時間中,兒童的過去生活記憶傾向於集中在他們與之融為一體的人的生活事件,有時這種記憶似乎比現時生活經驗更真實。斯蒂文森報告,在一個土耳其兒童的第一批語言中是:“我在這個港口,我正在這兒幹什麼?”當他可以說更多的事時,這個兒童詳細描述了一個碼頭工人的生活,該碼頭工人是在船上睡覺時出了一次偶然事故而喪生的。大約有3/4的被試著聲稱記得先前生活中某個人是怎樣死的,當這種死亡是由暴力引起而不是由自然原因引起的,他(或她)記得更容易。現在麵臨的問題就是:這些記憶是從哪兒來的?

二、人際間的通訊之謎

還存在另一種使人感到迷惑的經驗:這就是“人際間”(transpersonal)的接觸和通訊,它不僅僅是小孩和情感敏銳的人之間的通訊,而是幾乎每一個人之間的通訊。

保守的研究者傾向於認為人們隻能通過手勢,麵部表情和通過語言才能進行通訊,這就是所謂的“標準模式”。然而有證據顯示,通訊也可以在確定無疑的非標準模式中出現,隻要它們能夠在眼、耳和其他感覺器官的範圍之外發送和接收信息,就可以說符合人際間通訊的意思,這種通訊似乎包括某種超感覺感知(叫做ex-trasensoryperception,簡稱ESP)。

最普通的超感覺感知的形式是精神感應,它可能在所謂的原始文化中廣泛流傳。看起來許多部族社會的巫師能夠通過精神感覺通訊,他們利用各種技術進入似乎必要的意識轉換狀態,其中包括孤獨、集中注意力、禁食、跳舞、擊鼓、念咒語和利用致幻香草等。不僅僅是巫師,而且全部族的成員似乎都有精神感覺的能力。直到今天,許多澳大利亞原始居民即使在超出了他們的感覺通訊範圍之外似乎也能告知家庭和朋友的命運。人類學家A·P·伊爾金(A.P.Elkin)注意到,一個遠離家鄉的人,有時會突然宣布他的父親死了,他的妻子分娩了,或者他的國家出現了某種麻煩,他對自己感知到的事深信不疑,以致於如果可能的話,他會立即打道回府。

除了人類學的材料之外,對於各種人際間的通訊的大部分趣聞和不可重複的科學證據來自於控製實驗條件的實驗室研究。

對超感覺感知的科學研究可以追溯到J·B·雷恩(J.B.Rhine)在1930年於杜克大學所做的猜撲克和骰子的先驅實驗。最近的實驗變得更加複雜,實驗控製更加嚴格,物理學家經常參加到心理學家中進行設計和檢驗。即使把根據隱蔽的感覺暗示、機械的偏向、被試者的欺騙和實驗者的錯誤或不勝任者所作的解釋等全都考慮在內,人們仍然發現它們不能解釋從統計學上看許多有意義的結果。

1970年有兩位物理學家R·塔格(RussellTarg)和H·普瑟夫(HaroldPuthoff)在斯坦福研究所工作,他們進行了在思想和意象轉移方麵的一些著名實驗。他們希望能確證在不同的個人(其中一個作為“發送者”,另一個作為“接收者”)之間進行精神感應傳遞的真實性。科學家把接收者放在密封的,不透明的和電屏蔽的小房間裏,而發送者則在另外一個房間裏,在這裏他(或她)每隔一段固定時間(即規則地)被強光照射,腦電流描記器(EEG)將同時記錄他們兩人的腦電波圖形。正如希望的那樣,發送者顯示出有節律的腦電波,正常地伴隨著暴露在強烈的有規則的閃光中。但是過了一會兒,接收者也開始產生相同的波形,盡管他(或她)沒有暴露在閃光下,也沒有接受到來自發送者的任何可感知的信號。

這種通訊特別引人注意的案例是墨西哥國家大學的J·G·濟爾布波姆(JacoboGrinbergZylberbaum)的研究工作。在過去的幾年所做的超過50個實驗中,濟爾布波姆把他的被試者配對地放在防聲椀緔艞軸射的“法拉弟籠”中,他要求被試者一起冥想約20min,然後他把被試者放在不同的法拉弟籠中,其中一個人被刺激,而另一個人則不。被刺激的被試者接受到隨機時間間隔的刺激,即無論是他(或她)還是實驗者都不知道刺激作用的時間。沒有被刺激的被試者保持放鬆,閉上眼睛,並被指示去感知夥伴的存在(在不知道他或她受到有關刺激的任何事的情況下)。一般情況下,使用100次刺激作為一個係列棗閃光、聲音、或短的、有一定強度的但不會有痛感的電擊,電擊部位通常是右手的食指。然後,兩個被試者的腦電流描記器同時工作並檢查被刺激者被“喚醒”的可能性和“轉移”到未被刺激者去的可能性。當沒有被刺激者和有屏障阻擋被刺激者接受刺激(例如閃光)時,亦或當配對的被試者沒有進行過先前相互作用時,在這種控製情況下就沒有發現轉移的可能性。然而,在有被刺激者和進行過先前的相互作用的實驗情況下,轉移的可能性就一致地出現在25%的案例中。一個特別典型的例子是一對相愛很深的年青夫婦提供的,在整個實驗中他們的EEG波形幾乎保持同步,證明了他們報告的感受如同一人。

在有限的程度上,濟爾布波姆也可以重複他的結果。當一個被試者在一個實驗中顯示出具有轉移的可能性時,他(或她)在後來的實驗中通常也能顯示出來。

濟爾布波姆的實驗並不是唯一的,在過去的幾年中有數百個類似的實驗與之對應,它們提供了很有意義的證據:當第二個人(尤其是與第一個人關係緊密或有感情聯係的人)在冥想,受到感覺刺激或有意地試圖與第一個被試者進行通訊時,第一個人的大腦中就會出現可識別的和前後一致的電信號。

人際間的通訊在實驗室之外也會發生,這種情況特別是在雙胞胎之間經常出現。在許多情況下,雙胞胎中的一個能感覺到另一個的疼痛,即使另一個遠在世界的另一邊。除了這種“雙疼痛”現象外,母親和愛人的敏感性也同樣值得注意:有數不清的事例顯示,母親知道她的兒子或女兒在什麼時間遇到了大的危險,或實際涉及到了某種事故。這種情況在配偶之間也經常發生。

人際間的聯係並不僅僅限於雙胞胎、母子和配偶,在病人與治療者之間的治療關係就足以說明問題。許多心理治療專家注意到,在治療期間,他們體驗到他們個性和正常的經驗範圍之外的記憶、感覺、態度和聯想。在這些奇怪的事被體驗到時他們並不能把它們與來自於治療者本身的記憶、感覺和相關的情感區別開來,僅僅在其後(通過沉思)他們才開始認識到這些反常的東西來自於他們自己的生活和體驗,而不是來自病人。

在治療過程中,病人精神的某些方麵看上去似乎映射進了治療者的心靈中。在這種場合,至少在有限時間裏,它與治療者自己的精神結為一體並產生了病人的某些記憶、感覺和聯想的知覺;相反的過程也能發生:病人也能獲得他們的治療者生活和個性方麵未透露的某些細節。這被稱之為“映射同一”(projectiveidentifica-tion)。病人椫瘟普咦圃誆∈販治鮒惺怯杏玫模梢栽市聿∪爍凸鄣鞀叵朐謁ɑ蛩└鋈艘饈噸幸鄖耙鵒釗朔襯盞囊蛩厥鞘裁矗禿孟袼鞘粲諂淥慫頻摹

心理治療專家的體驗,再加上在控製實驗中雙胞胎、配偶和範圍非常廣泛的被試者的體驗,產生了又一個激起人們好奇心的問題:絕大部分的人(並不僅僅是有特別感覺天賦的人)都有“進入”到其他人(尤其是親戚或有緊密感情的人)的大腦和心靈中去的能力嗎?

感覺、聯想、記憶和態度的轉移並不是僅有的一種人際間的聯係和通訊(已有重要證據),另一種形式的轉移包含在意象的傳遞中。

除了思想轉移實驗外,塔格和普瑟夫還進行了所謂的“遙視”(remote-viewing)實驗,在這些實驗中發送者和接收者被遠距離分開,使之不可能有任何形式的感情通訊。在隨機選擇的某一地方,發送者就作為“信號”,然後接收者努力接受信號所看到的東西,為了驗證他(或她)的印象,接收者用語言進行描述,有時伴隨梗概。在塔格和普瑟夫的實驗中,獨立的判斷發現,對事情大體輪廓的描述平均有66%的時間和信號與實際看到的特征相吻合。

其他實驗室報告的“遙視”實驗涉及到的距離從半公裏到幾千公裏不等。無論他們在哪兒進行,由誰來進行,其實驗的成功率一般在50%左右棗比隨機的可能性要高得多。最成功的遙視者似乎是那些精神放鬆,注意力集中和愛沉思的人,他們報告他們接受到一個溫和的和暫短形式的初步印象,然後它逐漸發展成了一個完整的意象。他們對體驗到這一意象很驚奇,因為它十分清晰。

當接收者在睡覺時意象也能被傳輸。在過去幾十年中,S·克裏普納(StanltyKrippner)和他的合作者在紐約的麥蒙茨醫院的夢實驗室裏進行了許多次“夢ESP實驗”。實驗遵守一個簡單但有效的議定書,願意在實驗室呆一夜的誌願者一到那兒就會見發送者和實驗者,並得到一個程序,然後把電極連到誌願者的頭上監視腦電波和眼睛的運動,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或她)與發送者無任何進一步的感覺聯係。其中一個實驗者擲骰子(與隨機數表相結合)來確定一個數字,每個數字都與裝有藝術圖形的密封的信封相對應,當發送者到達距醫院很遠的一個私人小房間時信封被拆開,然後發送者就花一夜時間集中注意力於這一藝術圖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