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桐嗓子眼跟著一提。
這就是南牆!?
那樣一麵古銅的……帶著利刺的……還有夾子固定……還是用脆弱的頭部去撞……
我日!
這是撞南牆?
還是自殘!?
現在,要這麼多人目擊上演一場血濺五千尺的戲碼嗎!
“啊——”
九漣尖叫一聲,捂住眼,不敢看。
她殺人,尤其是殺敵人,從來沒什麼特別感覺。
就是直率單純的認為該殺,和踩死一個螞蟻差不多。
但對於認識的,
看人家手指頭破了流一點血……她都不忍心。
或許別人覺得很冷酷很矛盾,但龍族的人都認為很可愛。
這一點,和童桐有點像。
九漣的尖叫並不能讓南牆後悔或者動作減速。
童桐一愣,有些發呆:“……怎麼沒人前去阻止?!”
“無法阻止,”薑沐遲看了看童桐,薄唇輕啟:“隻有撞過了南牆,才能去往深處,這是幽冥的規則!”
傅酒眼珠子動了動,忍不住主動問薑沐遲:
“那,我能在頭上帶個什麼頭盔之類的嗎……”
“嗬……”
薑沐遲勾唇:“自然,不能。”
傅酒臉上笑意一僵,嘴唇抽了抽,不知道說什麼。
童桐瞥了他一眼:“你怕了?”
“不是怕,就是看著……啊……”傅酒說話的時候一直注意著南牆,
突然叫出聲。
也是因為那個人已經一頭紮在了南牆上。
俗話都說,撞南牆的會頭破血流……
現在看來,
……簡直就是掀起你的頭蓋骨(蓋頭來)!
血液迸發!
那人別說叫喚了,簡直就被撞蒙了。
血液流失,眼前發黑,頭重腳輕……
一個家臣扶了他一把,給他塞了一顆丹藥,
這才讓他沒有直接跌進冥河中。
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
沒有任何一個是被撞的慘叫的,全都如同啞巴一樣,痛到扭曲,痛到失聲……
真正的痛,不是撕心裂肺風呐喊!
而是已經連呐喊的力氣都沒有……
“這些沒有從把撞破南牆的人……就等於失敗了。”薑沐遲看童桐神色呆滯的樣子,開口解釋。
他的嗓音很低,很好聽。
但在這個時候聽,就好像聲線裏帶著硫酸,同步的腐蝕著視線裏看見的畫麵。
一個個的頭破血流……
一個個的吃了丹藥,失落的站在一邊,有的打坐恢複,有的則是一臉自卑。
終於,
到了一個家臣、
夾子夾住他,使他動憚不得。
身子旋轉,成垂直的平行線,他被夾著朝南牆撞去——
和別人來不及反應的不一樣。
家臣,腦袋上多出一層防護罩,
在猛地砸在滿是利刺的古銅牆麵之上是,
“咚~~~”
一聲刺破耳膜的巨響,一圈圈的循環散播。
哢嚓。
如同攪碎的冰塊,南牆裂開一個大洞,這個家臣直接被兩側的夾子粗魯的塞入大洞之中!
“過了!過了!看來還是有希望!!”
頓時剛才沉悶的氣氛,終於被打破,所有人眼睛都亮了幾分。
總算……不會無功而返。
接下來的撞南牆的行動,隻有少數幾個龍族通過,
接著是醫療之中的幾個家臣,四個假爸爸、青詞翁、九漣……
“傅酒,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