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分點的神廟前,都有一個或大或小的敬香廣場,此時天色以暗,但整個村子的人不論男女老少都來了,一手拿著功法,一手拿著神胎,滿臉寄希的望著黑衣教士。
黑衣教士睜開眼睛,日夜兼程讓他疲憊不堪,還好首座所教的修仙功法並不複雜,“眾位信徒,修仙是一場關於毅力的考證,關於誠心的考證,隻要有誠心加毅力,人人可成仙”。
黑衣教士的話,讓民眾沸騰起來,人人可成仙,這樣的美好前景,怎麼會讓人不動心了。
黑衣教士接著講到,“在我們這個世界,所有的力量都是歸主神所有的,但是現在主神歸天,將他的力量下放給我們,而發給你們的神胎,就是和這些屬於你們的力量,溝通的一道橋梁,隻要虔誠的在神像前誦讀發給你們的眾生平等功法,就可以接引來自主神的力量,強化己身,達到修仙的目的。”
黑衣教士講完,果然沒有人提出疑問,這個故事通俗易懂,邏輯也沒有故意繞彎彎,對於這些莊稼人來說,一份耕耘一份收獲的道理,他們是最相信不過了,黑衣教士不由再次欽佩自己家首座的英明。
回家的時候,月色已經中天,夜色中張五兩眼放光,眼神躍躍欲試,家中,老母親還沒有睡,坐在堂前等著自己的兒子,直到看到兒子跨入家門,才顫巍巍的起身,打算去睡了,死亡對這個老人很慈祥,年到九十了一直無病無災,所有的掛念,都係在兒子張五身上,幾個月前的那場瘟疫浩劫,老人把外出所有的活都攬了,她到這把年紀了,活夠了,不怕死了,但是沒想到,自己的孫媳婦沒能被自己庇護下來,從此張五就時常發呆,像今天這樣有精氣神,到還是頭一次。
張五的神胎,被自己小心翼翼的包在被褥裏,以他大大咧咧的性格,這輩子是第二次這般小心,記得第一次是在村頭的香樟樹下向香草表白。
看著和自己幾乎是一模一樣的黑色神胎,張五點起了油燈,黑暗中的一抹光亮,讓張五一整心虛,自己真的可以修仙嗎?真的可以像“蕭楓”一樣,複活自己的愛人嗎?
房間裏香草的物件一件都沒丟,散發著幽幽的暗香,張五給自己加了把勁,就在油燈下,埋下頭開始虔誠的默默誦讀。
和張五一樣,這個夜晚明溪國沒有睡,所有人都在為了成仙而努力。
江白被請到了第九層,一般來說這裏,以他的級別是不可以進入的,但是今天是個列外,零怨力計劃啟動的第一天,他這個策劃者有權利到場。
九樓的物件陳設,總體來說有些擁擠,原本寬敞的大廳,擺滿了密集的神像,神像大概有二十多尊,全都整齊的擺放成圓形,給這裏增添了不少神秘感。
“江白,來!來!來!來!”,江白一露麵,大長老就熱情的打起招呼來,起身將江白引到自己的位置上,要是江白不聽小書童講,這老頭是稱自己昏迷的時候,果斷的賣了自己,還真的有些懷疑,這個老頭是個人畜無害的善類。
想歸想,但是麵上的演技,江白同樣是個不折不扣的實力派,滿臉堆笑一臉感激的回應到,“大長老客氣,昨天要不是大長老第一個衝下來擋住刺客,小子我這條小命,稀裏糊塗也就歸西了,大長老對我有再造之恩呀!”
這句糊塗話,從精明人嘴裏說出來,著實讓大長老很高興呀!
從昨天那場三個時辰十方願力的戲謝幕開始,大長老對於這個還未成年的少年江白,就報有複雜的情緒,一是找到天才的快樂,二是擔心天才不能為己所用的擔憂,也可以說是嫉才,此刻見對方被自己賣了,還幫著自己數錢,不由高興的合不攏嘴。
表現在麵上,就是笑到找不著眼睛的熱情,江白陪著演了個全套,然後就是受寵若驚的坐下。
大長老平息了一下情緒,指著麵前圍成圈的二十幾尊神像,開口道,“這些就是和外麵成千上萬尊神像,一一相對應的總神像,這些神像的材質要高檔不少,並不是普通的積願石,而是更高一級的積願鐵,儲存願力的能力,相對於積願石要成倍增長,一個神像儲滿,要一千方的願力,這裏有二十二尊,隻要在開月之日前存滿二十尊神像,宗主破境指日可待,到時候作為我教最大的功臣,小友你的前程,可謂錦繡似海,不可估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