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暗綠在天上飛,搖搖晃晃的蕩悠,仿佛隨時都會跌落下去,摔碎某人的希望,讓壞人得逞,不過雖然這把刀,飛得不快,但是一直飛的很堅定,就這麼一寸一寸的摞,也總有刺入敵人心髒的那一刻。
比如這一刻,男子還沒來的急驚愕,就感到背後一疼,心道壞了,反手一摸,摸到了一抹冰涼。
拔出來的時候,男子的後背沁出來一絲血跡,皮膚被刺破了。
月亮出來了,泛白色的月光,像是人失了血色的唇,男子呆滯的看著手中的普通匕首,通體翠綠,質地也不怎麼好,普通下等的玉,不僅如此這把匕首並不完整,隻剩下兩寸長的幽綠刀尖,刀尖上泛著絲絲猩紅,那是自己的血。
“哈哈哈哈!”,男子突然狂笑起來,“你以為就這麼兩寸長的破刀尖,就可以打敗我!”。
苗紅看著男子的癲狂,不動聲色,的坐了起來,然後吃力的站了起來,向著男子走去,一步一咳血。
飛劍統稱馭器,是虛丹境的修士才可以擁有的能力,刺破男子皮膚的那兩寸幽綠刀尖,是飛著過去,已經算是飛劍的範疇了,雖說飛的時間不長,器物不重,為了減輕願力更是隻留下了兩寸刀尖,但是確確實實的是越境之舉,如何能不出人意料。
男子還在癲狂的笑道,看著這手裏的刀尖仿佛覺得及其的諷刺,我堂堂一個練氣期的修士,難道還會怕這點小傷嘛?
突然男子笑著笑著慢慢的跪了下來,看著自己突然不受控製的腿,男子的臉上露出驚恐的神色,仿佛一瞬間悟到了什麼,這世上藥師用起毒來似乎就是毒師。
而讓一個毒師碰到了自己的血液,似乎死就是必然的結果了。
男子試圖站起來,改變這一切,但是感覺自己的骨頭好像化開了,體內有一把火,一股岩漿,不停的灼燒著自己的血肉骨頭,隨著苗紅一步一步的接近,男子的腿幹憋了。
看著自己的腿,越來越短,皮膚下年輕的骨肉,此刻像是化成了白濃濃的骨湯,在透明的皮膚下沸騰流動堆積,將男子的腳越漲越大,皮膚越漲越透明,像極了殺了年豬後留下的膘囊,被頑皮的村童用嘴吹大了,油光泛亮的。
一股無法言說的驚恐,突破了男子已經崩潰的理智,大聲的哀嚎了出來,聽不清楚叫的是什麼,嗚嗚哇哇的,語言在死亡的威脅下,失去了表達思想的功能,大聲的用著這個叫做嗓子的器官,因為等會就沒得用了。
腳越漲越大,像是他的腦袋被人一拍一掂,一骨碌的就滾到了腳皮裏,圓圓的,白白的,惡心極了。
終於砰的一聲,男子的大指甲蓋被頂了出來,飛到五尺外,皮肉鼓成的氣球這一刻大到了頂點,啵的一聲破開,在地麵上留下一攤白白的粘稠的人漿,冒著陣陣熱氣,惡心的腥臭,如客棧臊水池裏的渣宰,放在烈日下攪拌暴曬了一個曝日一般酸臭難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