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白還在笑,一邊笑一邊慢慢的往後退,慢慢的走進陣法的中心,隨著江白的走動,江白感覺到那股腐蝕力量的加強,在原本法陣外圍的時候,除了腳踝以下,會劇烈疼痛外,以上的身體部分隻是特別的疼,倒還沒有出血這樣的症狀。
隨著江白退後了兩步,腿上膝蓋以下的部分,白色的秋蠶袍一瞬間成了炭黑色,一塊一塊的脫落在地上。
江白的鞋子徹底的化掉了,原本很厚實的鞋底,早已化成了灰,在鞋底化掉的一瞬間。
江白的兩隻腳著地了,江白一瞬間停住後退的身形,保持著和大蛇一米的距離。
事實上這玩命的兩者一直隔的不遠,僅僅是一米的距離而已,現在江白突然停了下來,距離被拉進了半米,江白的整個腦袋都印進了大蛇的瞳孔裏,江白在那裏麵看到了得意和一抹輕鬆。
那蛇仿佛在說,走走不下去了吧!終於是我醒了,你將成我我的一體。
江白腳下升起陣陣的血色霧氣,鮮血來源於膝蓋以下的毛孔,那裏的毛孔一顆一顆的血珠被體內經脈內滾燙的血液燒了出來,一滴一滴的彙成了細流,順著腿流到了地麵上。
江白臉上的表情保持著猙獰,如豆腐坊裏剛起的豆皮子,陽光下暴曬一刻鍾,水分就全失了,曬時是什麼樣,就再也不會變了。
江白到不僅僅是因為,體內水份的就這樣,更重要的是他疼,太疼了,他的神經緊繃著,仿佛隻要牙齒咬著,他體內的神經末梢就不會將那無處不在的痛感傳入他的大腦中,可那鑽入心裏的疼有怎麼辦了。
任那顆心髒疼的抽搐著吧!也許這樣顯得更有活力。
江白盡量讓自己的腦子胡思亂想著這些有的沒的東西,不乏極力的諷刺自己,原本自嘲或許從心理學的角度更能夠緩解人情緒上的痛苦,可是現在不行,太疼了,怎麼能輕鬆幽默了。
蛇又進了一步,江白的半個身子都可以倒映在,那一雙冷血的瞳孔裏,雖然說這雙瞳孔已經沒有那麼幽綠了,密密麻麻的毛血細管,鼓漲起來,爬滿了暗綠色的瞳孔,一滴血以淚的形式,在醜陋的蛇臉上,劃出了道淚槽。
隨著大蛇的更近一步,它胸前的一片滿是裂痕的黑鱗片,悄無聲息的碎了,大量暗紅色的血液,從巨大的身軀裏湧了出來,一瞬間霧氣大作,其中夾雜著一聲痛苦的嘶鳴。
不過難掩,大蛇的興奮,有些濕滑的三角蛇信,隔著一個拳頭的距離,品嚐了一下江白的味道。
江白勉強的抬起眼,看著眼前的大蛇,嘴角扯出一絲笑容。
坐以待斃嗎?不既然已經決定是在搏命,是在鬥狠,軟弱又有什麼意義了?
江白之所以沒有動,一是因為心理上在做抬起腳後見到的那一幕的準備,二是他在積蓄力量抬起腳。
或許這對旁人沒什麼難得,但是還記得一塊生肉,突然放入燒紅烤盤裏是什麼樣子的情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