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門旅館內外都有卡門的影子,櫃台放著老舊的留聲機,專門用這種東西播放卡門,那聲音還是有些低的,卡門旅館進門就是可以吃飯的地方,擺放了五六個桌子,隨便坐著六七個人,有老頭,有年輕人,聽著老掉牙的每天都要放十遍的卡門。每一遍,老板都說,都代表著幸福,每聽一遍都會感覺更加幸福。
有個單獨坐在一張桌子上的人,喝完酒,付完了酒錢,又賣了一塊烤羊腿,上樓去了。
這人打開了房門,靜悄悄的關上。把被油紙包裹的烤羊腿往桌子上一扔,就說道:“吃吧,吃了,我們就走。”
這是個單人間,裏麵卻有三個人。
有一個和帶來食物的人一樣塊頭大,不過個子一般。
還有一個坐在床上,看著報紙,穿著聽神秘的,在這個多少寒冷一些的城市裏,包裹嚴實一些也很常見。他的領子把他的臉和耳朵都遮住了。
“在屋子裏,你就不能把你腦袋上的帽子摘下來麼,看著怎麼那麼別扭。”拿來食物的壯漢和另外一位開始用刀子分割開食物。
他看不慣在屋子裏還帶著帽子,弄得那麼嚴實的人。
天氣似乎沒有冷到那個地步。
看報紙的人露出一雙眼睛,又看了報紙一眼。
“幹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拿錢,吃飽,做事……這是你們的任務。”坐在床上的人,繼續看報紙。
“你不吃麼?”帶著食物進來的男人甕聲甕氣地問。
“謝謝,不用了。我吃過了。”
另外一個男的嘴裏還塞著羊肉:“撒謊,從早到晚,他都沒吃。”
對麵的夥伴又割下一塊羊肉,大口吃掉:“怪人不吃,我們吃。”
七點,天徹底暗下來了。
卡門旅館走出來三個人,一個瘦小的包裹得嚴實的男人還有兩個跟隨的中等個頭壯漢,一起步入了斜對麵的銷魂門內。
門口有人守著,這裏隻對會員開放。
“這家夥真有錢。”
後麵跟著的兩個人看著前麵愛戴帽子的男人手裏拿著的那張會員證明的時候忍不住說道。
兩人跟著進入了銷魂,男人夢寐以求的銷魂場所,銷魂是最恰當的形容了。這種隻有耗費普通人一輩子才能賺來那麼多錢才僅僅辦理一張會員證才能進來的地方,進來後就被那場麵滿嚇住了。
見這兩個人愣住,戴帽子的人回頭說道:“別忘了你們的任務,那個女子的相貌你們記得嗎?”
後麵的兩人都記起了那個漂亮的姑娘的照片,很好看,很耐看。
“當然,記得。”
“找到她,秘密地帶到包間裏來。你們的任務就完成了,而且,如果做得出色,她也是你們的戰利品。”
兩個壯漢,對視一眼,身體的血忽然澎湃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