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抵得住我音惑的人,普天之下就隻有斷袖或者女子,你說水公子你是斷袖還是女子呢?”月芊華抿著嘴輕笑,看著水公子的眼神卻是越來越冷。“要是你現在殺了我,便了結了所有的一切。”
說完,月芊華慢慢走近水公子,一步一步逼近,“怎樣,不敢殺我嗎?不過是血染衣裳,揮手一劍的事情……”
我突然醒悟,月芊華在這裏故意激怒我,肯定是意有所圖,我把劍收了起來,背負著雙手,冷冷地看著她。
月芊華露齒一笑,笑靨勝花嬌花媚,她鬆了自己的腰帶,慢慢走近水公子,外麵的紗衣輕輕地褪了下來,露出了月芊華白皙無瑕的肩,她歪頭笑了笑,聽著樓下響起的腳步,猛地一下撲進水公子的懷抱。
想不到有如此美人投懷送抱,隻可惜本公子還瞧不上這樣的蛇蠍美人,正想把她推開,奈何她緊緊地抱著我,一時掙脫不開。
“你在幹什麼?”越澤冷冷的聲音響起,我回頭一看,隻見他一身白衣,清許如仙,風度翩翩,隻可惜的是臉色鐵青,目光如電一樣瞪著我的手,我順著他的目光而去,我的手剛好是按在了月芊華的胸上,方發覺手上觸感柔軟。
“左相,他,他……”月芊華兩眼朦朧,淚如雨下,指著水公子,傷心得說不出話來,她掙脫開水公子的懷抱,轉而投向越澤的懷抱,嗚咽著。
我不由扶了扶額角,先是文婉清,現在又是月芊華,是我桃花緣太好還是我上輩子所欠的情債太多,看著越澤脫下自己的錦袍披在月芊華的身上,柔柔地安撫著月芊華時,我本來便因著月芊華的惱火猛地上升了許多,眉間掛著淺淺的笑意,慢慢坐下來用膳。
待我酒足飯飽時,月芊華也哭得差不多,而自始至終,越澤便一直冷冷地盯著我,我神情自如地旁若無人地坐著,也淡淡地回視著他,雙看無語。
“女帝,你若是沒哭夠,慢慢再哭,本公子覺得時間差不多,便先行告退了。”我站起來,搖著扇子,淡淡地說。
“你,你站著。”月芊華被水公子的話氣得再也哭不下去,抬起泛著淚花的臉,怒道。
“我又不是月華國的人,何必要聽你的話。”我並沒有依她的話站住腳步,繼續走著。
“那你站著。”越澤的話把水公子攔了下來,他頓住自己的腳步,卻沒有轉過身來。
“你是東衍左相,我這個東衍人自然聽你的。”我笑了笑,斂下眼簾,他叫住我是想怎樣呢?每一次他都不相信我,文婉清如此,現在月芊華便也是如此。
“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越澤沉吟了一下,厲聲問道,他也不過是想試探他,誰料他連辯駁也不辯駁。
他心裏其實是不想信水筱會對月芊華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