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如月心如刀絞,淚水更是幾度奪眶而出。自己一直想著保護兒子,結果沒想到還是自己把兒子推出了最安全的範圍。但任如月低落的情緒隻維持很短的時間,立刻變得理智冷靜起來。
“何大師,你有什麼計策?”任如月冷冷哼道。
“王後大人,尊王是自持有陰陽召喚師在身旁,所以有恃無恐的出現在你麵前炫耀。可他恰恰忘了一點,能人背後有高人。我本來還思考,如何靠近尊王,剛才倒是不費吹灰之力,直接在他身體施展了跟蹤烙印。”何貴臉上露出得意之色,雙臂微微展開,從左右手間拉出一道藍色薄瑩的光弧,裏麵逐漸出現一副畫麵,尊王的影像出現在裏麵。
“王後大人,這道影月法術,隻能看到尊王的舉動,卻無法聽到他的聲音。隻有你走進之後,才能朝近距離聽到尊王的言語。但有一點要注意,切不可和尊王發生接觸,包括你看到的一切景物不可觸摸,不可發出聲響。”何貴認真叮囑道。
任如月救兒心切,眼下認定尊王有嫌疑,哪裏還顧忌許多,連眉頭都不皺急忙鑽到影月法術之中。
任如月的身體被一層亮晶晶的黃線遮掩,在任如月眼裏,完全就是和尊王麵對麵的接觸。
尊王還坐在馬車裏,打開空空如也的禮品盒,臉上露出一副趾高氣揚的表情。
任如月蜷縮在一旁,生怕被尊王發現。等馬車行駛一段距離後,停了下來後,尊王打開馬車門簾,大搖大擺的走進自己的尊王府院。
“尊王大人,事情搞定了。”尊王在前邊走,任如月也謹慎的跟在一旁,眼看尊王步入正門,從旁邊側門跑來一個粗壯的漢子,低頭對尊王彙報道。
“除了三個小家夥,其他的人全部滅口。”尊王麵無表情的冷哼一聲。
“是,不過。”壯漢一副吞吞吐吐的架勢,低下頭不敢正視尊王。
“不是全部搞定了嗎,為何還這幅表情,難不成有人跑了?”尊王臉上露出不滿,平坦的手掌緊握起來,形成虎爪般直接扣在壯漢的喉嚨,稍微一用力,掐的壯漢喘不過氣來。
“當時打了起來,本來我們占據了優勢,控製了局勢。誰知道王後又派出一隊人馬,讓先前被控製的人馬跑了幾個。”壯漢被鎖住喉嚨,哽咽的說道。
“啪。”尊王惱羞成怒,虎爪立刻變成肉掌,衝著壯漢的肥碩臉部狠狠扇去,頓時五道血色手印,在壯漢臉上露下痕跡。
“沒用的東西,還不速速去抓人,三個小孩要留下活口,其他的一律就地斬殺不留活口。”尊王一巴掌打完,怒吼之後更是抬起腳跟狠狠踹了出去,直接把人高馬大的壯漢踢得摔了跟頭。
壯漢不敢回嘴,連忙磕頭認罪後爬起,朝旁邊的小門跑去。
任如月在旁邊是聽的真切,氣的差點就要從背後偷襲尊王。可任如月也明白,現在兒子被尊王控製,還不知道關押在何處,必須要保持冷靜才能應付局麵。
尊王返回正堂之後,傭人端來茶水伺候,尊王隻是少咽幾口,便沒心思繼續喝下去。而是手指不停的敲打桌麵,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思考問題。
任如月著急想打聽出兒子的關押之地,可偏偏尊王一人坐在正堂中,傭人伺候完畢乖乖的站在一旁,也沒人主動說話。
不到五分鍾,從外麵又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三個身穿奇異服飾的男人,正慌慌張張朝裏麵走來。
“叩見尊王大人。”三人剛走到階梯出,連忙衝著尊王下跪叩首起來。
“其他人都散了,你們快快進來,把事情說了。”尊王一揮手,臉上顯露肅殺之意,身旁伺候的奴仆連忙行禮退下。
任如月估計這三人要彙報的內容,八成和王子被劫有關,更是瞪大了眼睛豎起了耳朵,準備仔細進行偷聽。
“尊王大人放心,三個小家夥已經被秘密關押起來。”奇異服飾三人異口同聲說了一句,更是引得任如月內心澎湃,正想繼續監聽下去,卻發現四周的環境突然從尊王府變成了自家的附院。
任如月在側目環顧,何貴還在一旁施展法術。
“為何突然返回,他們正談論關押王子的事情。”任如月走到近處,伸出手指指向畫麵中三個怪異服飾的男子。
“王後大人有所不知,我在你體表打的法術遮掩,會被這三人發現。這三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就是西北陰陽三鬼,單體實力雖然比我弱,但此三人習慣集體作戰,可謂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何貴連忙解釋道。
“原來如此,尊王居然請來西北的高人。”任如月話音剛落,又聯想起墨子軒去了西北之地,不知道中間有無聯係。
“好在尊王身上的跟蹤烙印,他們無法分辨,等這三人一旦離開尊王府,我在發功把王後大人送去。”何貴一邊發功一邊解釋道。
可畫麵中的尊王和西北三鬼開始熱烈的攀談起來,很快傭人從廚房端來豐盛的飯菜佳肴,尊王開始和西北三鬼吃起肉喝起酒。
任如月因為身體疲倦,本想在堅持等到尊王酒席散了。可尊王和西北三鬼一直喝到下午時分,還沒有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