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任如月因為支撐不住,隻能在小花的攙扶下,暫時返回房內休息。而何貴也因為長時間施展法術,過度透支了體內的法術,需要靜養來調理。
任如月躺在床上,身體的疲乏讓她幾度沉睡過去,可內心對兒子的惦記和擔心卻又讓精神陷入亢奮狀態。如此反複間,任如月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眼皮雖然合上,但始終睡不著。
“王後大人。”小花一直站在旁邊,滿心焦慮的輕聲呢喃道。
“是何大師看到他們走了嗎,快攙扶我起來。”任如月一聽小花的聲音,顧不得疲倦的身體,本能要從床上走下。
“沒有,何大師消耗體力過度,正在進行靜養。小花看王後輾轉睡不著,王後大人近一天沒進食。還是請王後大人從長考慮,要保重身體。”小花端來糕點和茶水,遞給任如月.
任如月明白小花的本意,正如小花所言,現在暗處的敵人已經浮出水麵,正是自己最擔憂的尊王。而三個小王子被俘虜,又讓自己處於絕對的被動局麵。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任如月慘笑一聲,硬著頭皮隨手拿起一塊糕點,直接朝嘴裏塞去。
小花的糕點製作手藝非常了得,隻是任如月此時此刻沒心情細細品嚐,草草塞到嘴裏幾塊糕點果腹後,才喝了些茶水輔佐下咽。
任如月拿起手絹,擦拭嘴巴的同時,從床上下來穿上鞋子朝外走去。
此時何大師正在另外的房內打坐靜養,任如月走到門口時,不準備驚擾何貴,可何貴卻聽到了任如月的動靜。
“王後大人在稍等片刻,我馬上就恢複了功力。”何貴微微睜開眼睛,想要從盤腿狀態解開。
“不著急,現在局麵確實對我不利,但尊王這麼做,顯然有更長遠的計劃。我現在要去拜訪尊王府,等你法術徹底恢複後,在來助我也不遲。”任如月臉上露出一絲決絕之意。
“王後大人要深入虎穴,這可使不得,小心有去無回。”何貴連忙擺手搖頭道。
“有何問題,我王去了西北,臨走前和尊王有秘密協議。而我第二天,就按照協議指示,把三個王子送往封地,這本是示弱的表現。”任如月冷冷的說道。
“王後大人是要假裝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嗎?”何貴立刻領悟過來,隻是即使這樣也要冒巨大的風險。尊王能直接動手劫走三個小王子,顯然是做好了充分的準備,誰也不知道尊王下一步又會做出什麼過分的舉措。
任如月微微點頭,自己不能坐以待斃,單純的防守沒有結果,必須做出反擊來。但任如月也明白其中的危險,可為了營救三個兒子,也隻能冒險一試。
天色逐漸逼近黃昏,任如月也不敢過多耽誤時間,喊來傭人找了輛馬車,急忙趕往尊王府院。
等任如月來到尊王府時,尊王府院大門緊閉,連原先在外麵站崗的傭人也不見了。
任如月顧不得許多,讓傭人在一旁等候,自己不顧身份直接抬起手臂,敲響了尊王府的大門。
等了許久,尊王府的大門才從裏麵閃開一條縫,一個年老的傭人才醉醺醺的探出腦袋來。
“是王後大人駕到,小人這就去彙報尊王大人。”老傭人滿嘴的酒氣,連忙行禮後準備離開,卻被任如月連忙伸手拉住。
“為何連門外的仆人都不見了,莫不是你們偷懶。”任如月說話間朝老頭塞了一塊金條。
“小人豈敢,是尊王大人不知何故特別高興,放了我們的假,允許開懷暢飲,否則給小人在大的膽子也不敢如此。”老頭不敢接受,連忙弓腰低頭解釋道。
“整個尊王府的人,都放了假,尊王是遇到什麼天大的好事了?”任如月心裏憋著怒火,壓低聲音問道。
“這個小人不知道。”老頭硬是被任如月塞進一個金條,左右環顧沒人注意,連忙從門內走出,悄悄把房門重新閉合。
“不過今天府裏來個三個西北人,尊王很器重他們,其他方麵小人就不得而知了。”老頭得了便宜,也知道要說些事情出來。
但這些東西任如月早就知道,沒太大實際意義。理論上任如月進入尊王府,不需要稟告,可鑒於眼下情況特殊,隻能委屈自己。
“那麻煩老人家去稟告尊王。”任如月站在外麵輕聲說道。
老頭很快轉身離開,把事情告訴了管家。而此刻尊王因為和西北三鬼喝了太多的酒水,早就醉的不醒人事正在屋內休息。管家不敢打擾尊王的休息,但更不敢怠慢任如月,隻能親自跑來謝罪。
“大膽狗奴才,王後大人駕臨,居然不直接開門迎接,還讓王後大人在門外守候,等一下我就打斷你的狗腿。”管家來到外麵,先對著老頭一頓訓斥,然後畢恭畢敬的領著任如月朝裏麵走去。
“王後大人,尊王今天喝了太多的酒水,正在房內休息,你稍等片刻,我立刻進去稟告。”管家很快來事,帶著任如月來到客廳之後坐下,吩咐傭人上茶伺候,自己先獨立溜走。
任如月心裏雖然著急,可也不能發火,隻能耐著性子繼續等待。
管家來到尊王的房間時,尊王還在呼呼大睡,倒是讓管家左右為難。管家是不知道尊王的很多事情,但王後天快黑時突然拜訪,顯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管家明白左右兩邊的勢力,都不是自己能招惹的。眼下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趕快讓尊王和任如月見麵。可如何喚醒呼呼大睡的尊王,也是有學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