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已涼,寒風陣陣吹拂下,任如月難免感到身心疲憊。剛想轉身返回帳篷之內,卻聽到耳旁內除了風聲之外,更有嚶嚶的聲響。
“大半夜誰不睡覺,居然跑來哭泣,難道是鬼嗎?”任如月一愣,皺起眉頭四處打探。
這嚶嚶的哭泣聲,開始變大,突然又消失不見,再過一會,忽遠忽近弄的任如月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任如月不知所措時,身後傳來動靜,伍爾特披著衣服要半夜小解。
“伍爾特,小心周圍有詐。”任如月連忙把剛才聽到的動靜,簡單說了出來。
“不會吧,也許是你太累了,也許是太思念兒子。”伍爾特不置可否,走到距離帳篷稍遠的地方,才鬆掉褲腰帶要小解。
任如月倒也懷疑是否自己真的聽錯,可也不好判斷。等伍爾特回來之際,正準備先返回帳篷內休息。就在這時,突然空中飛過一個黑影,同時發出剛才的哭泣之音。
“什麼鬼東西,嚇我一跳。”伍爾特畢竟是獵人出身,本能掏出利刃,雙臂緊緊護住上半身和腦袋,大聲吼了起來。
“難道是其他獸類?”任如月突然想到,獸類也分白天和夜晚行動的。有的猛獸白天出沒,到了晚上休息睡覺。但相反有的猛獸,則在白天棲息在洞內,到了晚上就如同打了雞血般興奮。
“不會吧。”伍爾特連忙跑回帳篷內,不管如何先把妹妹伍爾雅喊醒,防止一會猛獸真的來偷襲出現意外。
“什麼狀況?”伍爾雅一臉困意,聽了伍爾特的解釋,立刻打起精神,就要衝出帳篷去尋找。
“哥,咱們要是抓到這個猛獸,天亮十分鐵定可以留在南蠻營地。”在伍爾雅眼裏,猛獸等同已經落入自己的手中那般輕巧。
從一般邏輯分析,能飛翔的猛獸,體型肯定不會太龐大,否則翅膀的扇動能力,無法支撐身體在空中。
既然大型的猛獸不好對付,能抓到一個小型猛獸,至少也能交差。
“都別出去,外麵天黑,你們又沒有夜視眼,出去也不容易看到飛禽,搞不好吃了大虧怎麼辦?”任如月連忙叮囑道。
帳篷內隻有微弱的燭光,伴著吹進的風不斷搖曳,隨時都有熄滅的可能。
“我現在就有一點奇怪,為什麼這個飛禽敢飛到這邊來,是因為具有特別的能力,不懼怕咱們。還是真的餓極了,有些饑不擇食。”任如月不敢冒險,站在一旁輕聲問道。
這個問題伍爾特也不清楚,可如果有機會抓到飛禽,至少可以光明正大的留下。
但伍爾雅作為一個女性,具有和任如月一樣的敏感性,生怕其中有變故。
帳篷外傳來嘶嘶的聲響,緊接著是翅膀拍打帳篷發出的動靜。
“欺負到家裏來了,我用被褥把它包起來,你倆見機行事。”伍爾特倔強脾氣上來了,直接抱起床上的被褥,慢慢走到帳篷前,就打算要直接衝出去。
“哥,你要小心。”伍爾雅一看急了,連忙掏出利刃,要跟在伍爾特的身後。
“你倆兄妹鬧夠了沒有,萬一帳篷外,不止一個飛禽,還有其他猛獸怎麼辦?”其實任如月更擔心,萬一不小心言中,對方會不會直接衝進來。到時候雙方真的打起來,伍爾特兄妹和自己未必能占到多少便宜。
伍爾特一聽連忙停了下來,雖然心裏不甘心,可在帳篷內至少還能看到周圍的環境。到了外麵黑燈瞎火,自己也沒有野獸的夜視眼,很容易吃大虧。
“都消停下,伍爾特,把你先前因為鱷獸口水弄髒的衣服給我,在給我一把利刃。”任如月這個時候,決定要發揮自己隱身人的特性。
伍爾特連連點頭,遞給了衣服後,更是拉弓搭箭伺機準備衝出去。
“你別瞎搞,萬一射中了我怎麼辦?”任如月囑咐一聲,突然頂著伍爾特的衣服衝了出去。
就在任如月剛邁出帳篷的瞬間,一個黑影突然朝任如月撲了過來。驚嚇之餘,任如月本能把衣服朝飛禽扔了出去。
奇怪的是黑影不在攻擊任如月,而是直接撲擊到任如月扔出去的衣服上,開始進行瘋狂的撕咬。
外麵是沒有燈光,隻能依稀借助月光,看到那個黑影果然不是特別大猛獸,而是類似貓頭鷹般的飛禽。
“咬咬。”飛禽一邊在衣服上肆意踩踏,一邊用尖銳的爪子和嘴巴,狠狠鑿衣服。
任如月大著膽子湊到近處,正想直接用手進行撲捉。突然飛禽有所警覺,直接展開翅膀要飛走。
正在這時伍爾特突然闖出,看著要飛的猛禽,突然拉弓搭箭,直接狠狠射了過去。
“砰。”飛禽被弓箭射中,一頭栽倒下來。伍爾特連忙跑來的同時,還小聲詢問任如月的具體位置。
“伍爾特,這弓箭沒箭頭是咋回事?”任如月距離跌落的飛禽較近,走到近處撿起暈倒的飛禽好奇問道。
“是怕萬一誤傷到你不好。”伍爾特從任如月手中撿過飛禽,警惕的朝四周望去。
“先進來再說。”伍爾雅也鑽了出來,緊張的提著利刃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