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支書憤憤的說道:“當初還是我在村裏幫曉雨同誌宣傳的,這件事我不僅會管,還一定會管到底,我支持秦曉雨,這件事他沒有錯。村長真是糊塗,身體病了,腦子也病了嗎?”
張婦聯主任趕緊扯了扯李鐵栓的衣角,示意他說話注意些。張主任眉頭緊皺,深思熟慮了一會兒說道:“咱們證據準備的充分些,理直氣才壯,村長說不通就去鎮上,鎮上公安所如果還說不通,咱們就到縣城到公安局去說理去,這總有個能說理的地方。”
“對,就不信這劉權伸手遮天還能遮到金銘縣去。”李支書也怒道。
有了村裏這兩個領導的支持,苗晴的心裏也踏實了些。大家都繼續在張家裏想辦法,大家心知肚明這件事弄不好,秦曉雨恐怕就要背負冤情,扣上政治犯的帽子了。
下午梁有琴和蘇昌也趕過來詢問情況,外婆年紀大了,大家都不敢告訴他,聽到秦曉雨還被關在收容所要立案調查,這可把梁有琴和蘇昌給急壞了。
蘇昌這十年來受盡了這個罪名的苦楚,看到自己的侄女如今也被有心人栽贓,而且又涉及到了劉權村長,蘇昌真是恨得牙根都癢癢。
“又是劉權,這混蛋是跟我們蘇家有仇啊,當年我要不是也被他給陰了,又怎麼會這麼多年……”蘇昌臉色鐵青,說到這裏梁有琴在一旁輕咳了一聲,蘇昌也驚覺自己失言了,立馬住了口。
可這卻還是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尤其是李支書,十多年前的這件事他還記得清清楚楚的,這個蘇昌比他小上幾歲,一直是村裏頭數得上機靈腦子活的人,不到二十歲就出去闖蕩,不到一年回來後帶回來了各種牌子的煙草在村裏販賣。
七十年代的農村人大多抽的還是自己卷的旱煙,抽一口嗆辣到整個胸腔,卻也夠味。蘇昌帶回來的煙草牌子多,種類多,便宜的有幾分的山花,還有上檔次的金絲猴就要幾毛錢,大多數莊稼漢疲累了一天,都愛抽根煙解解乏,一時間蘇昌的煙草行當生意極為火爆。
過了大約一年左右,一日村裏突然來了夥兒人就把蘇昌的鋪子給掀了,還打傷了蘇昌,他的手臂就是那個時候被打斷的,隨後又被鎮上的公安所逮捕,他倉庫裏所有的煙草存貨也一並被帶走,這一關押就是一個月,最後還是梁有琴散盡家產到處打點才把人放了出來。
有人作證蘇昌摻雜作假以謀求暴利,蘇昌這投機倒把的罪名被扣的嚴嚴實實,一時間輿論四起,足以壓垮一個家庭,原本機靈上進的有為青年變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被打斷的手臂也因為救治不及時而徹底殘疾。
親戚也都和蘇家劃清了界限,秦曉雨她爸就是那個時候不肯借錢給蘇昌的一個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