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之汁第一次見到楊子檸時，骨子裏就莫名生出了一種叫做嫉妒的東西。那個女孩除卻一身好樣貌，幾乎一無是處。她怯弱的站在她麵前，用著古老的握手方式，討好的向她介紹自己，全然不像那個在她哥背後張牙舞爪的少女。
“你好，之汁，我是你哥的朋友。”
楊子檸老是聽程楊提起這個讓他頭疼的妹妹，對著程之汁本身就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再加上程之汁那雙滴溜溜的眼睛，無害且單純，她那種懼怕生人的謹慎自然而然收起來幾分。
“朋友？女朋友還是普通朋友？”
程之汁一語直中目的地，十五六歲的年紀絲毫不會顧忌場合，留意他人。
楊子檸預料過千萬種回複，可獨獨沒有想過這個。她還尷尬的保持著想要握手交好的姿勢，剛剛才褪下的粉色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爬升回臉頰上，耳朵上，吞吞吐吐的想要憋出一句話，卻全數卡在喉嚨裏。
“之汁！”
程楊站在楊子檸身後，看著女孩被自己一向膽大的妹妹的問話漲紅了脖子根，不由得出聲提醒程之汁別太過分。
“哥，你說，你們是什麼關係！”
語氣就好像是妻子質問丈夫，聽起來實在好笑。
“還能有啥關係，你這丫頭，暴脾氣見漲啊。”他好笑的摸了摸程之汁亂糟糟的頭，卻被她不給麵子的甩掉了。
“你給我找嫂子了！”
“不。是。。，我。。不是。。”楊子檸看著程之汁一副要吃人的模樣，連忙開口解釋。
“到底是還是不是。”
楊子檸簡直要急哭了，越想解釋越開不了口，她伸手扯了扯程楊，想要他幫忙解釋，可當事人似乎一點都不急於解釋的樣子。
“好了，之汁，你哥我沒人要！”
沒辦法，雖然他很想在妹妹的逼問中聽到答案，可是，不忍心女孩為難。
“檸檸，之汁被我們寵慣了，她沒惡意的。”程楊又朝著楊子檸歉意的開口解釋道。
“我。知道。”楊子檸舒了口氣，尷尬一下子緩解了過來。
程之汁站在一旁看著她哥哥幫她解釋道歉，本該是很開心哥哥維護自己，她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因為她發現，這樣的程楊很陌生，那種陌生裏夾雜著很多她沒未見過發生在他身上的情緒，而所有的源泉，皆不是因為她。
“怎麼了，我們家之汁啊？”
程楊注意到了程之汁突然之間的沉默。
“沒什麼，我們出去吧，媽他們在家等著呢！”
說罷，程之汁也不管身後的他兩，徑直一個人往出口走去，耷拉著腦袋，像個小老頭。
“程楊，她是不是。生。。我氣了！”
楊子檸不安的看向程楊，敏感的覺得程之汁可能是因為自己不開心。
“不是，她就那樣，別想多了，我們走吧！”
程楊一手拉過她的手，感覺到她頓時一僵，想要扯回去的樣子，連忙補充道。
“人太多，待會怕你走散了，你又對這裏不熟。”
楊子檸在程楊的一番解釋下不再掙紮，隻是還是有著不適應，身子一直僵硬著。
他牽著她的手緊了緊，拉著她往門口走了出去，一路上好心情洋洋灑灑，好不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