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棄,路上小心。這是我最後一次對你說。也對我們的歲月說再見。
樓棄看著窗外的蘇默,坐正了身子,說,默默,我會證明給你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然後揚長而去。
不能說沒有波動吧,蘇默望著走遠的車子,有些出神。
看來你晚上已經吃過飯了。身後傳來了慕寒的聲音。
蘇默連忙轉頭,看到眼前的慕寒,身上有些灰土土的,額頭細細密密的汗珠,像是剛運動完事,蘇默問,你剛跑步過來的?
是啊,慕寒玩世不恭的走向她,說道,我預感到我的女人可能被別人撬走了,所以跑過來看看。
蘇默當下詫異,問道,你看到了?
慕寒略帶威脅的語氣在蘇默的頭頂問,我應該看到些什麼嗎?還是,我錯過了什麼好戲?
蘇默有些尷尬,甩下一句偷窺是很不好的習慣!匆匆的跑上樓去了。
慕寒看著一路跑上樓的蘇默,想著剛才在樓道裏看到的一切,心一點一點的冰冷下去。
是不是你們要重新在一起了?難道你忘記了他曾經給你帶來的傷害了嗎!你怎麼能這樣輕而易舉的再次相信他!他還在和另外一個女人有著一紙婚約啊!
慕寒很想這樣大聲的喊出來,可是話到嘴邊,卻變成一滴滴苦水,流進了肚子裏。不是一開始就已經注定了結局麼。早就知道她的心不在自己身上了,他隻是沒想到,這麼多年的守護,換來的是重新把她送回那個男人的身邊。
再也沒了留她在身邊的理由。
喂,快上來啊!蘇默在樓梯口叫著他。
慕寒上去的時候,蘇默已經打開了房門,對著一室的紫色,有些眩暈。
蘇默說,你一下午都在整房間?
慕寒拉過她的手,走進屋裏,說,一下午怎麼夠,上午你走後,我就派人過來了,下午我去花房看了看我親手培植的花,過來看看,怎麼樣?
整個屋子被重新更換的壁紙,淡粉色的底色,壁紙上紫色的一串串的花。桌上更換的新的桌布,地上一圈圈心形蠟燭,床的正中央,豔紅的紅玫瑰圍成一個‘默’字。
蘇默看著花瓶中五顏六色的花,問,這花?
你不認識?慕寒凝眉。
這應該是同種不同色的花吧,形狀都一樣隻是顏色不同,你親手種的?蘇默好奇的把玩著。還有讓她驚喜的,就是花瓶了,因為那個花瓶上,也用玻璃的造型突出了一個‘默’字。她手扶過花瓶,聞了聞一串串的花,說,好香。
默默,你知道那麼多花語的解釋,卻唯獨不知道這種花的解釋麼?慕寒背對著她,身影有些寂寞。
蘇默笑道,你不會是為了考我特意培育的新品種吧?我真的不知道。
這花,叫風信子。慕寒指著那些花說,它有藍色的,紫色的,粉色的,黃色的,白色的,桃紅色的,大紅色的,我最近正在培育,看看能不能培育出綠色的來。
蘇默被他要培育出綠色的花逗笑了,如果培育出綠色的,那不就跟葉子順色了嗎?那還能看的到花了嘛?
慕寒看著溫和的蘇默,艱難的扯了扯嘴角,說,反正,就算是再紮眼的顏色,你也看不到,何不就培育成跟葉子同色的,至少,還能當個綠葉,陪著你也好。
說這話的時候,慕寒一對大眼睛正水汪汪的看著蘇默,他本身就睫毛很重很長,像畫過眼線一樣,再加上這深情款款的眼神,蘇默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扭過頭,連忙說,你還沒說,這花語是什麼呢。
不再為難她,慕寒開口說,它被譽為‘西洋水仙’,其名源於希臘文阿信特斯的譯音,原是希臘神話中被阿波羅女神所愛的一位英俊男子的名字。它在西方的花語是‘隻要點燃生命之火,便可同享豐盛人生’。
蘇默啞然,這花語,太官方了吧,你是……要我珍惜生命?覺得有點好笑,蘇默彎彎嘴角。但是慕寒一副很正經的樣子,蘇默有些害怕,扯了扯他的衣角,說,寒,你沒事吧?
慕寒沒理會她,接著指著花瓶裏五顏六色的花說,藍色的,是仿佛見到你一樣高興,粉色的,是傾慕,浪漫,桃紅色的,是熱情,黃色的,是有你我就很幸福,大紅色的,感謝你。
蘇默一個個的數過去,天真的問,那紫色的呢?
慕寒走近她,緊貼著她,姿勢曖昧的說,紫色的花語,是得到我的愛,你一定會幸福快樂。
默默,你知不知道,風信子這種花很奇怪,它的花期過後,若要再開花,需要剪掉之前奄奄一息的花朵。所以,風信子也代表著重生的愛。
忘記過去的悲傷,開始嶄新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