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藍公主渾身抖了起來。
得到解放的小皇帝揉了揉臉認真地問:“九姐姐,她惹你不高興了,要拖出去打死嗎?”
九卿看向西陵霆放,“你覺得呢?”
西陵霆放無所謂地道:“我聽九兒的。”
“但是我今天是來看皇上的,直接殺人不太好吧!”
“沒什麼不好的!”小皇帝連忙道:“反正我早就看他們不順眼了!”
這下不止宓藍公主了,就連其他女子也跟著抖了起來:她們太天真了,還想著來挑撥一下攝政王,讓他厭了玉九卿,可壓根就沒想到,是攝政王和小皇帝巴望著人家玉九卿,這樣一比,她們還有什麼勝算!
夾起尾巴做人才對!
然而此時九卿卻走到宓藍公主前方,抬起下顎,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怎麼辦,殺不殺,我很矛盾呢……”
宓藍公主眉稍幾跳,勉強壓下自己的怒火,臉上的笑也沒了,隻冷著臉道:“玉姑娘越俎代庖了吧,何況本公主還是簡國公主。且不說本公主尚無過錯,就算有過錯,也絕對輪不到玉姑娘指手畫腳!”
九卿這才正眼看了她,淡淡地道:“看來公主還沒明白一個道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你……”宓藍公主暗急,西陵霆放和小皇帝都是一副聽之任之的態度,難道真的由這個賤人發落她嗎?
“玉九卿,我是簡國公主,你又是什麼身份!”
九卿扭過頭去問那個芝蘭玉樹的男子,“我是什麼身份?”
西陵霆放麵上沒有一絲笑意,那點淡漠也逐漸化成了冷冽,他一揮手,侍衛立刻衝上來架起宓藍公主,在對方的驚呼和不可置信中,他道:“宓藍公主以下犯上見罪本王王妃,拖到冷宮去。”
宓藍公主花容失色地看著他,張大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就這麼呆呆的被拖走了,直到人消失不見才傳回一聲尖叫。
庭院中的三人卻是眉頭都沒動一下,小皇帝反而還道:“九姐姐別生氣,王兄幫你出氣了。”
九卿笑著摸摸他的頭,“我沒生氣。”
言罷她回頭掃了眼那一群當壁花的女人。
“小女先行告退!”一個兩個很識趣,立刻就走了。
其實也怪不了他們,本來她們就是送來給攝政王的,偏偏被西陵霆放扔在皇宮裏,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要是皇帝成年了還能指望皇帝,可皇帝……竟然還會因為貪嘴吃撐了肚子,這明白的就是一個小屁孩啊!
前途無望!
可就算如此,她們也不敢再算計到九卿身上了,那可是公主啊,一句話沒說對就被扔到冷宮去了,何況她們。
待他們走後,西陵霆放伸手捧起九卿的臉,“玩的還高興?”
九卿挑眉,“當然。”
兩人相視而笑,西陵霆放順勢將她攬進懷裏,深深地聞著她身上的香味,“今晚別回去了,就在宮裏過夜吧。”
聽到這話九卿就忍不住笑了,“爺爺想的果然沒錯。”
“什麼?”
“我來時,爺爺說無論如何都不要在宮裏過夜,大概是知道你想留下我,還讓我拿他生病的借口來敷衍你。”九卿越說越想笑,“他是不是很了解你?”
西陵霆放腹誹玉移山,又道:“以前又不是沒有在皇宮裏住過,為何今日就不行了?”
九卿推開他搖搖頭,“我們在學院不是也可以見麵嗎?這些日子我就陪著爺爺他們。”
說到這樣,西陵霆放也之後點頭了。
“時間還早,再陪我一會兒。”他道:“晚膳之後再送你回去。”
九卿頷首……
雖然說要陪著玉移山,但事實上九卿大部分時間待在家裏也沒事,快要過年了,鐵掌櫃的鋪子上連靈草儲備都不足了,她整日沒事,隻能在家琢磨琢磨毒物,反正隻要她開始閑的無聊的時候,玉家的武者就開始倒黴了。
在連續毒翻了十個人之後,玉家的武者見到他就開始繞道走了。
但也有主動送上門來的:玉立人。
玉立人這幾日在玉家真的是享受到了少爺的待遇,而且連九卿的丹藥他也有份,正想著怎麼報答九卿,但九卿試毒卻沒叫他過去,剛才聽到傅執傅息私下埋怨九卿嚇唬他們,他就主動過來了。
走進去的時候,正看到九卿一手撐著下巴,端詳著桌上一個方盒子。
“公子……”看到盒子裏到底是什麼東西的時候,他就冷不住打了個顫:好像沒有選到個好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