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二哥眼神有點不對勁,薄子恩有點小怕怕,撇嘴說:
“總比喊‘子昂哥哥’好吧,二哥要是不喜歡我這個喊法,我就喊他‘子昂哥哥’好了。”
這是變相威脅?
薄牧川摸摸她頭,“傻丫頭,這樣喊出來不就是在告訴別人,你和C國國務卿有瓜葛?”
“同名的人多了去了。”
“但他不行。”
薄二少態度很強硬,薄子恩決定不撞這麵南牆,又是一口紫色水果塞嘴裏,“那我叫他什麼?”
“就叫他……則西,喊著親切。”
“好好聽的名字,是他小名嗎?”這個名字很對薄子恩胃口,雷則西,則西……
比雷子昂好聽多了!
本就紳士文藝的兩個字從她口裏吐出來,更是奶聲奶氣,隻是這兩個字背後的心酸怕是隻有薄牧川一人知道了。
目光沉沉,“算是吧。”
水果太甜不一會就有了飽腹感,薄子恩決定將剩下的胃留下吃晚飯。
摸摸下巴,“二哥,你怎麼認識則西的?我們薄家的生意已經和C國政府人員有了密切交集嗎?”
記得薄家好像並沒有開發C國市場。
而二哥也很少出國。
難道兩個人是……網聊奔現?
隻是薄牧川沒打算多說,“我和他是私交,家裏沒人知道,你也要幫我保密。”
“沒問題。”薄子恩做個ok姿勢。
想來她心裏已經藏了好多秘密了,牧陽的懷孕女孩,俞舒寧的醜事,方程和良歌的關係……現在又多了個二哥和則西。
薄牧川起身離座,站在窗邊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什麼。
天完全暗下來,遊輪即將啟航,海浪拍岸的陣陣浪聲被隔絕在窗外。
薄子恩吃飽喝足夠上網了解一下雷子昂,十分鍾後放下手機,“二哥,則西好厲害!”
“是麼。”薄牧川沒回頭。
薄子恩對雷子昂的第一印象被完全推翻,徹徹底底式的,摧枯拉朽般的推翻。
“網上說則西是私生子,11歲認祖歸宗,15歲考入世界頂級大學深造,16歲接受雷家家業,19歲進入C國內閣院,20歲就成了……國務卿!”
再想想自己今年18歲才剛剛高考完,薄子恩感覺受到了高智商天才的連環鄙視。
果然是,人與人的之間差別比人與豬的差別都大,更別說人生進度條的密集度了……
薄子恩越看下去越興奮,“而且他還是個深情專一的好丈夫,三年前迎娶了幼時玩伴長安小姐……”
“別說了。”薄牧川轉過身,貌似不悅,逆著光柔和了臉部分明的棱角。
“二哥,你不高興?”
“恩恩,你在別人地盤說人家壞話,還想不想回國了?”
明明是在誇則西好不好,薄子恩摸摸頭,“這不是壞話啊。”
一看二哥在冷臉,還是選擇乖乖投降,“好吧,我不說了。”
不一會兒又弱弱地舉爪,嬉皮笑臉,“二哥,我再說最後一句。新聞上說則西將於六月二十號訪問我們A國,我國務院總理到時候會親自接機。”
表麵一看沒問題。
可是今天是六月十三號,還有七天時間,則西不應該準備準備訪嘛,還有心情乘遊輪旅遊……
薄子恩真想不明白,“那他幹嘛還要坐遊輪?遊輪一時半刻回不了程,到時候他趕不過去怎麼辦?”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薄牧川吐出八個字。
一句話弄得薄子恩一頭霧水,而二哥也沒有多說的意思,薄子恩總感覺是上了一艘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