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禹溪這時才緩緩落在地上,說道:“我和吳歌小時候在一起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她難道還介意我這個男人嗎?”
“我介意!”衛岑斜睨了他一眼。
棱寒彬看著神情嚴肅的衛岑,就知道他恐怕是認真,就立馬打圓場,道:“三皇子息怒,來者何人,居然不行禮?”
魏禹溪這才堪堪回頭,很不正經地說道:“喲,真是貴人多忘事,怎麼大美女你不記得我了?”
棱寒彬見到魏禹溪時瞳孔明顯地微縮了下,他不是那個救了遊墨本的男子嗎?居然認識衛岑,而且還和吳歌的關係不錯。
這個世界她怎麼有些理解不了了。
衛岑看著她一臉困惑的表情,於是開口介紹道:“這位是魏兄,魏禹溪,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盜王之王,這位呢,是棱寒彬……”
魏禹溪開口打斷說道:“美女大名早已經是如雷貫耳,當年讓人聞風喪膽的引渡者就是你吧。”
棱寒彬很是不悅地皺眉,她對魏禹溪的印象不是很好,身上的江湖氣太重,給人一種毫不懂禮儀的感覺,居然還打斷衛岑說話。
於是她開口諷刺道:“倒是你這盜王之王卑劣之名我就沒有耳聞了。”
不知是魏禹溪是太過愚笨,還是演技精湛,他毫不介意地向她伸出手道:“現在你聽過了,我們就算朋友了吧。”
棱寒彬沒有伸出手,隻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魏禹溪絲毫沒有尷尬,把手收回腦後,輕撩了下耳邊的發絲。
就在這時他感覺到發絲的波動有些異常,然後不由分說地拽著棱寒彬瞬間閃身躲到了床榻之下,然後利落地捂住棱寒彬的嘴。
衛岑還愣在那裏,魏禹溪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他也不是常人,看著魏禹溪突然藏身,就知道魏禹溪肯定察覺到了什麼,就也拉開吳歌房中的桐木衣櫃藏身進去。
棱寒彬還想掙紮地想擺脫魏禹溪的桎梏,想出去保護衛岑,哪知魏禹溪直接抬腳壓住棱寒彬的身子,把她夾在自己兩腿之間。
此時棱寒彬就算是有天大的功夫,也抵不過男人的氣力,隻能安於動彈不得的現狀了。
這時一陣陰風刮過,彼方閣的朱門被陡然打開,一名青衣男子手持雙匕飄然而來,立於房中四周勘探了下,然後比了個手勢,身後便迅速地出現了另外三人。
魏禹溪還有些詫異他們算得上出神入化的輕功,後麵定睛一看他們衣服上的詭譎紋理,竟是江湖上有些神蹤莫辯的白袷青衫。
他明顯地感覺到懷中的棱寒彬僵硬了許多,低頭一看竟然看見她水眸圓瞪,帶著恨意地看著那群人,但是她很是冷靜沒有動彈。
對方實力未測,人數又占上風,這確實是理智之舉。
衛岑透過衣櫃小縫能看見幾道影子,好像都在搜尋著什麼東西,他心一驚,不會這些人要搜櫃子吧,棱寒彬那裏沒有動靜,豈不是這些人實力在她之上?
他正在想如何脫身,結果他透過微弱日光,能看見櫃中角落竟然堆著一些書卷。
吳歌在櫃子裏放書卷是做何?他有些好奇地伸出手,哪知手觸上輕微一動,然後櫃後就出現了一個狹小通道。
衛岑不容遲疑,就有些狼狽地爬了進去,結果裏麵是個石壁密室,然後身後傳來響動。
他猛然回頭,發現那個通道口被合上,而且那些書卷不知為何也到了石室這側。
沒想到這裏居然別有洞天,而且這機關構造精妙,隻要有人在裏,那麼開關也會在裏,外麵之人就不能開啟此門了。
居然衛府還有他不知道之地,這三年吳歌到底做了什麼?而且屋內之人又是什麼來頭?
白袷青衫敏銳地感覺到衣櫃中有些響動,這次棱寒彬是真的按耐不住了,魏禹溪使力把她抱在懷中,然後心中埋怨道:這個衛岑沒事發出這麼大動靜豈不是急著尋死嗎?
白袷青衫四人齊齊地在手中旋了下匕首,然後都向桐木衣櫃走去。魏禹溪捂上棱寒彬的眼睛,結果感覺到自己的掌心傳來點點涼意。
他有些驚訝,她有必要這麼護主嗎?這樣都能哭?
如果你和一個人的經曆不同,你永遠也不會懂她的觸景生情是什麼。
當櫃門被打開的那一刹那,魏禹溪下意識地屏氣,結果卻沒有看見應該在櫃中的衛岑,這才舒了口氣。
他料想也是,衛岑怎麼可能會躲到沒有退路的地方。
青衣四人看見櫃中在有些散亂的衣服下露出了一個匣子的角,一人伸出手去取,上麵全是奇怪的秘符,他本來要出手直接劈開這個匣子,卻被另外一人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