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食如嚼蠟(1 / 2)

魏禹溪心裏很是舒暢,能看見何辭終於敢麵對自己的內心,相信這世上的一切都會變好的吧。

棱寒彬沒有跟上去,她明了她問不到其他的消息了。

在她準備轉身回衛府時,身前竟然飄落一片黑色翎羽,她伸手捏住,在盈盈月色下這黑羽多了些光滑質感。

棱寒彬鬆開手,黑羽就隨夜風而去了。

令她沒想到的事,衛岑背手站在衛府門口,似乎等了她很久。

棱寒彬早上的氣自然是過了,所以拱手對衛岑道:“三皇子是在等屬下嗎?”

衛岑未帶任何笑意,也沒有蹙眉,棱寒彬猜不透衛岑現在的心情好否。

他過了許久才開口,道:“你還是去了啊,沒有傷到自己吧。”

棱寒彬有些感動,估計他現在急著想知道吳歌的秘密,可是開口第一句居然是關心自己。江其無走後,她也隻能依靠他了。

她搖搖頭,沒有猶豫就把自己打探來的消息告知於衛岑,說道:“果然被三皇子猜對了,王妃的真實身份並不是吳家大小姐,真正的吳家大小姐早已死去多年。”

衛岑表情未變,內心也是波瀾不驚。不僅僅是因為他早就有預感,而是他根本不在乎吳歌的身份。

他愛的隻是那個會為自己出頭的女人。

這下倒是輪到棱寒彬詫異了,按理說衛岑至少也要有點反應才對,可他這毫不在意的樣子反倒使得棱寒彬無話可說。

衛岑突然想起什麼,就問道:“難道是魏禹溪告訴你的?”

棱寒彬遲疑了下,還是如實奉告。

衛岑聽著棱寒彬講述著那個黑衣男子,他自然想到了自己在彼方閣裏發現的那套衣服。那個男人又是誰?在京城又救下魏禹溪還知道吳歌的秘密。

他煩悶地擺手,說道:“夜色深了,你還是進去休息吧。”

棱寒彬自然知道這些消息他需要獨自消化,沒有說什麼就行禮離開了。

衛岑很是蕭條地緩緩走向了彼方閣,路過膳房時,他取了一壺酒。

他現在是對影成三人,而她呢?

哦,他忘了,有遊墨本陪著她呢。

他是個人,身邊所有人都幾乎是同一種口吻叫他放棄,自己的哥哥直接幫忙娶了兩個麻煩人物;然後就是樓葉居然說要是吳歌在乎自己的話為什麼不寫信回來,對啊,這比自己沒有目的地地寄信更加可靠;今天就直接說吳歌的身份是假的。

他信吳歌,可是他依舊知道吳歌瞞了他很多事。

為什麼?這一切都是為什麼?

他到底愛著的是個什麼人?

涼酒穿腸入肚,他試圖把滿腹疑惑深深地壓製,可是他愈來愈想得到個答案。

次日,棱寒彬看見衛岑直接伏在桌案上就睡熟了,有些無奈,但是看已經日上竿頭,便出聲叫醒了他。

靠近他的時候棱寒彬聞到很重的一股酒味,她顯得有些驚愕,衛岑居然會酗酒?

這個傻子為這個女人破了多少例?

衛岑悠悠轉醒,為自己這幅有些邋遢的樣子感到不好意思,說道:“失禮了。”

棱寒彬擺手道:“你大可不必跟我說失禮。”

衛岑揉揉睡眼,道:“怎麼了?府上人最近是否都正常?”

棱寒彬如實稟報:“正常倒是挺正常的,就是何辭琴師告病回來了。”

衛岑眼神一凜,聯係起來這些事,於是他按耐不住就在洗漱完後去找何辭,他有權知道全部真相。

而這個何辭應該是個掌握線索的人,他根本就不是因為急需這份工作才來到府上,不然如果他真的在乎,應該調過琴再來,所以琴怎麼會走音?他就是故意要調音給自己看吧。

然後在吳歌離開京城他就抱恙回家,可是他哪來的家?父母不是都葬身火海了嗎?

這麼多漏洞,衛岑他居然之前沒有注意到。

衛岑進入何辭所居的偏閣時,何辭正在品茗,而在客位早已放上了另一杯,顯然是等人前來。

衛岑開口道:“我是你等的那個客?”

何辭放下茶盞,說道:“三皇子能到這陋閣之中我自得好好招待,再說來者皆客。”

何辭這話雖然恭敬,但是他並沒有起身恭迎衛岑。

衛岑自然也不是一個在乎規矩的人,他在何辭身前坐下,便開門見山:“昨晚那個救下魏禹溪的黑衣人是你吧?”

何辭沒有掩飾,就點頭承認了。

衛岑不知為何突然心中有些沒底,大概是因為害怕答案吧。他啟齒道:“你為什麼說吳歌不是真的吳歌,那麼王妃到底是什麼身份?你為什麼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