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蘅蕪卻是一笑,身子一側避過水袖的劍,就勢倒入了馬車內,帷幔垂下,遮蓋住了車內的一切。
因著巫月沒有出聲,水袖也不能夠當真出手,涼颼颼的目光掃向跟著洛蘅蕪前來的任三陽,任三陽很是無辜的摸了摸鼻子,心裏卻在痛罵自己主子的無良,竟然為了美人犧牲自己。
一隊人馬出現在眾人麵前,看打扮,應當是江湖人士,個個腰間佩劍,騎在馬上,虎視眈眈的望著站在轅座上的奉均。
眾人不得不勒馬停了下來,望著眼前的大隊人馬皺眉。
一身材魁梧的男子率先從對方的陣營裏策馬走了出來,朝著眾人一抱拳,朗聲道,“在下等人與那奉均素有恩怨,今日尋仇也不過尋他奉均一人,還望各位海涵,不予插手此事!”
“那你就不要擋路,趕緊滾。”千紅是個火爆脾氣,雖然對方話說的很是漂亮,但那眼神中的不屑和殺氣卻是那般的明顯。
那魁梧男子一聽,頓時不滿的皺眉,“在下好生相勸,爾等何必如此!奉均乃是武林人人得而誅之的殺手,爾等竟是要為他出頭嗎?既然如此,那在下等人也不客氣了!大家一起上,殺了他們,殺了奉均!”
眾人無言,怎麼一瞬間就歸為一氣了呢?你這栽贓嫁禍也好歹多說幾句話之後再來啊!
“就憑你?”千紅冷笑一聲,剛想出手就被水袖攔了下來,頓時不滿地朝著水袖怒吼,“你做什麼攔我?”
水袖掃了奉均一眼,“教主未曾開口,不得擅自出手。”
千紅不情不願的白了水袖一眼,卻也沒有再動手,看著眼前那群各自抽出兵器打算一起攻上來的江湖草莽,不屑之。
看著那群人喊殺著衝到自己眼前,守在前麵的巫教弟子們互相看了一眼,飛快的朝後退去。
奉均抬眸看了水袖一眼,一言不發的出手朝著那些衝過送死的人而去。
劍氣命落,無一例外。那些人也不過就是些江湖草寇,在奉均手底下,最厲害的也走不過六招。對於巫月等人來說,那些不過是跳梁小醜。
不過,能夠派這麼多跳梁小醜前來送死的人,也算是有幾分本事了。
先前出來說話的那魁梧男子見其他人都不出手幫奉均,又見自己帶來的人根本不敵奉均一個,當下就生了退意,隻可惜,奉均的劍已經到了他的麵前。
突然,一道銀光閃過,隻見一柄長槍飛射而出,攔截住了奉均的劍。
長劍觸及紫琴劍的劍身,使長劍發出了類似悲鳴的聲響。
馬車內的巫月微微眯了眯眼,眼光落在那個自己進來之後就一言不發的人身上。
洛蘅蕪依舊在打量著馬車的內部,對巫月的眼光一無所覺,當目光落在巫月身上的時候,微挑眉毛,“難得見姑娘的衣服換了種顏色。”
巫月卻不曾理會他的這般言語,“外麵有高手。”
洛蘅蕪正細細打量巫月的眉眼,忽然聽到她這話,連忙收住心神,聽著外麵的動靜。
馬車外,那柄長槍安靜的插在官道上,槍頭沒入官道內,可見丟擲人的力道,以及此槍的鋒利之處。
“奉均,果然厲害。”一個微帶諷刺的聲音傳來,隻見一白衣男子騎馬而來,豐神俊秀,英氣無比,眉宇之間帶著一股子殺伐之氣,身上一件雲紋錦袍襯出一身貴氣,身份可見不一般。
奉均望見那策馬而來的男子,臉色微變,手不由的攥緊了手中的紫琴劍,抿唇一言不發。
男子策馬來到那長槍之前,擦著奉均的肩膀而過,伸手輕輕一拔,那長槍便到了他手中,他朝著正處於看戲狀態的眾人一抱拳,開口道:“在下今日是特意來尋奉均,與諸位無關,還望諸位行個方便。”話是這般說,但那眼底的傲氣,以及周身的氣場都在說明著兩個字。
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