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受傷(1 / 2)

“不起眼?”巫月嗤笑,“你難道當真那般認為嗎?”

蒼郡涯沉默,他當然知道齊釗不是所謂的不起眼的人物。一個能夠統領黑羽衛的人怎麼可能不起眼?就算大部分原因是因為齊秦雨的包庇,誰讓齊釗是齊家人呢?可是,齊釗自個兒若是沒有本事,這個位置也是坐不長久的。

看他沉默,在京城權貴世家中打滾了好幾年的洛蘅蕪自然是知道他的顧慮的,當下就笑著道:“烙王爺不必如此,姑娘不過是想要知道關於齊……皇後娘娘的事情罷了。”

蒼郡涯斜睨了他一眼,“那你不是知道的更清楚嗎?”

洛蘅蕪垂了眼眸,笑了一聲,“畢竟是烙王爺的嫂嫂,不是嗎?”

蒼郡涯哼了一聲,看了巫月一眼,“成交。”

“姑娘這般,怎麼想是在做什麼不良交易的呢。”任三陽在一旁看著他們這般模樣,沒來由的笑了一聲。

巫月聞言,也不生氣,走到齊釗身邊,伸手飛快的封住他身上十二處大穴,封了他的功力,然後說道,“能拿當今皇後娘娘做交易的,我也算頭一個了。或者該說,齊家嫡女齊秦雨嗎?”巫月的目光掃了洛蘅蕪一眼,後者卻似是沒有聽到一般朝她微微一笑。

當真是個厚臉皮,心機深的啊。巫月有些感歎的在心裏過了一回,卻也沒在意,在江湖上混,又與朝廷又牽扯,若她沒猜錯,就那身份上,這人若是不厚點臉皮,還真不好辦。

蒼郡涯看了已經被封住穴道不能動彈的齊釗一眼,又看了看巫月和洛蘅蕪,隨即笑了起來,“姑娘覺得我回去該如何去我那無情無義的皇兄那兒回話?”

“姑娘”這一稱呼怕是從此就要安在巫月身上了,不過這稱呼確實比巫教教主好得多。巫月的年紀看上去也不過十七八歲,模樣又生的如此,嗯,當稱得上絕色二字的。這般看來,若是稱呼巫月為“巫教教主”,不僅顯得老氣,也是在告知天下人巫教教主離開南疆,來到中原的事實。

雖說巫月並不覺得這件事情被人知道有什麼不好的,她從來不曾怕與天下人為敵過,自然也無所謂被別人知道。

但是別人卻不這麼想,這種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江湖中人是怕因此引起江湖紛爭,而朝廷素來忌憚南疆的巫蠱之術,雖然有心拉攏,但卻無濟於事,不能拉攏那便隻能鏟除,可卻又鏟除不掉,既然如此,除了遠離之外別無選擇。

這也是為什麼朝廷從來不管南疆之事的緣故,明著是放任,暗裏卻是忌憚,更深層則是恨不得處之而後快。

巫月也不管別人是怎麼稱呼自己的,反正她隻要知道對方是在叫她就夠了。聽了蒼郡涯那般帶著點自嘲的話,她撇了撇嘴,“烙王爺自己都說你那皇兄無情無義了,怎麼回話烙王爺難道還要人教嗎?”

蒼郡涯輕笑了一聲,“倒是個聰明的,不過身為女子,還是笨一點的好。”他那皇兄無情無義的,就算不去回話也沒什麼,去了反而是找死。

巫月走到那八卦圖前,若無其事的走了進去,漂浮著的咒文自覺的退到了一邊,將中間的那杆子銀槍露了出來,“還是聰明一點的好,若是遇上烙王爺這般的,笨點豈不是一輩子都完了?烙王爺若是喜歡笨的,將來娶進門的時候也將那問題問上一問便是了。”

蒼郡涯悶笑,“姑娘倒真是個聰明的。”若他將來當真是娶了,也問上那樣一個問題,說他皇兄無情無義,聰明的倒還好,笨的怕是當場就傻了吧?嗬,也虧得她說得出來。

巫月伸手將銀槍一把,順手一甩,銀槍瞬間回複原貌。四周的鮮紅色粉末逐漸消散,就連那清雅的味道也像是從未出現過一般消失不見了,隻餘那滿地的死屍和依舊殘存在地上的八卦圖說明著先前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