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紛飛的白雪洋洋灑灑地下了好幾天了,好像樂此不疲似的從來也沒有想停下的跡象。
天氣越來越冷,大街上了無人煙,都是空蕩蕩的一片,隻有幾家店鋪是開著門的,還有客棧也是半掩著門,迎接著遠方的浪子。
芷靜穿著厚厚的棉襖站在窗前,雙手托著下巴呆呆地看著白雪。
藍藍的天空,白白的雲朵,還有漂亮的雪花,對麵房子的白色屋頂,好像還有鳥兒在上麵歌唱,一切都好美。
就在這時,幾個黑影從屋頂上掠過,芷靜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還是原來的畫麵,她剛才應該是眼花了吧?
沒有多想什麼,依然是趴在窗口上。
藏和於闡一大早就不見的蹤影,想去看容子念的想法也因為天氣和路的關係而被打消了。
下次要讓藏或者於闡把她帶到容子然那裏去之後再去忙自己的事,否則她一個人在這冷冷清清的客棧裏真的好無聊啊。
門輕輕地被打開,有人從後麵緩緩地靠近。
芷靜感覺身後好像有人一樣,剛想回頭,來人便在她的後頸處打了下去,沒有力氣的身子頓時摔倒在了地上。
迷糊中看見的隻有兩雙黑色的鞋子。
芷靜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醒過來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她的眼睛被蒙住了,雙手被反綁在背後,腳同樣也被綁住了。
好在她的嘴沒有被塞住,還可以講話。
“喂,有沒有人啊?”芷靜慌亂地大喊,臉上是不解的表情,全身掙紮著,可是因為繩子紮地太緊,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動。
後頸處還在泛疼,可手上過於用力的掙紮讓她更加地疼痛。
即使是穿著厚厚的棉襖,可是冰冷刺骨的地麵所傳來的寒冷依然滲透過了衣服,直接傳遞給了皮膚,到達深處。
究竟是誰?為什麼要把她抓起來?她好像沒有的罪過什麼人吧?
“喂,你們究竟是誰啊?”看不見任何的狀況,芷靜也不知道身邊或者附近有沒有人,她隻能無助地大喊,表情慢慢開始變得恐懼。
猛地,芷靜想到了什麼。
難道是和藏或者於闡有什麼關係嗎?
更加用力地掙紮,芷靜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害怕,她可不要做什麼籌碼啊。如果是針對於闡的話那還好,可是如果針對的是藏呢?想想也知道,藏為了她可是什麼都做得出的啊。
粗糙但又很結識的繩子不斷在手腕上摩擦著,柔嫩的皮膚漸漸泛紅,破裂,然後流血。
疼痛感很清晰地傳到了大腦中,因為疼痛,芷靜隻能先停下了動作。
張大的嘴又閉上了,她知道再怎麼叫也沒有用,那隻是徒勞地浪費自己的力氣,她現在要想辦法離開這裏,所以得保存自己的體力。
又試著動了動手腕,強烈的疼痛感讓芷靜咧著嘴一直抽氣。
感覺又回到了被家法的那三天,可是不同的是,這裏的環境讓她更害怕。
不知不覺中哭了,眼淚打濕了蒙著眼睛的布,然後還順著臉頰向下滑落,心裏的無措感越來越強烈,想止住的眼淚依然在流。
她不會那麼衰吧,她會不會就這樣死去?
藏,於闡,隨便有一個人能發現她不在就好了,這樣就會來找她,她也可以被得救的啊。
反正現在不管是誰,隻要有人就她那可比什麼都好啊。而且,真的不管是誰,隻要救了她,她一定會為那個人上刀山下油鍋的。
算了,上刀山下油鍋太恐怖了,還是就普通的那樣,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無條件的做任何事好了。
但是,她現在幹嗎要想這些東西呢?
隱隱約約中,門好像被打開了,蒙著布的眼睛依然能感覺到有強烈的光芒照射著。
“喂,你們是誰啊?幹嗎要把我抓起來?”芷靜氣勢洶洶地吼著,臉上還有著淚痕。
不管怎麼說,氣勢可不能輸。
隻聽見有人輕輕地冷哼一聲遍沒了下文。
“你們說話啊,幹嗎不說話?怎麼著,怕自己說話會說錯什麼嗎?喂,你們……”
“夠了。”一個低沉且嚴厲的聲音打斷了芷靜想繼續說的話,“你給我們乖乖的閉上嘴吧,否則我們就先把你的舌頭給拔了。”
芷靜頓時吃了癟,乖乖地閉上了嘴吧。
識時務者為俊傑,她可不想做啞巴。
看著芷靜不說話了,帶著輕蔑意味的冷哼聲又響氣了。
芷靜挺了挺身,還是忍住了想開口說話的衝動。
“你就乖乖的待在這兒吧。”那個聲音又響起,帶著笑意的聲線讓人更加寒冷。
“可是……”芷靜真的想問些什麼的時候,門已經被關上了,眼前的光感暗了下來。
扭了扭身子,沒有放棄想掙脫繩子的欲望,繼續動了動手腕,依然逃不開這束縛。
究竟該怎麼辦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