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的院子中,一片花白,鮮豔的紅色如綻放般的玫瑰嬌豔欲滴。
掛滿了蹭蹭積雪的老槐樹下,安靜的躺著一個人。
青灰色的皮膚沒有血絲,睜大的雙眼緊緊的突出,嘴巴也張的很大很大,好像看見了什麼很可怕的事情。
被利器貫穿的喉嚨早已被血跡染紅,身下的白雪滲透著深紅色的血跡,刺得讓人睜不開眼。
或許是因為傷及了頸動脈,那強大的壓強把血噴的很遠。
“啊——”
慘烈的叫聲響起,樹上與屋頂上的雪“瑟瑟”地落下。
芷靜一大早就醒了,勉強支撐著自己的身子來到窗口,打開窗後想呼吸新鮮的空氣,隻是沒想到卻看見了駭人的場景。
她有生以來,第一次親眼看見真正的死人。
雙手環抱著自己,腿不聽話的打顫且向後退著,然後不知道怎麼的,一下子便沒有了力氣就跌坐在了地上,渾身不停地顫抖。
尖叫聲的響徹,幾乎把所有人都給從睡夢中拉起來了。
“發生什麼事了?”藏一臉驚慌地衝進了芷靜的屋子,然後看見了跌坐在地的芷靜,馬上把她扶了起來。
“那裏……那裏……”芷靜語無倫次,斷斷續續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她的右手指著窗口,左手緊緊的挽著藏的手臂。
藏看著情緒激動無比的芷靜,臉上露出一個擔憂的神色,忍了忍還是伸出了手指,在芷靜的睡穴上一點,然後抱起她放在床上,走向了窗口。
躺在樹下的是這家客棧的掌櫃。
樓下的走廊上已經聚集起的不少人,二樓的許多房間也都打開著窗戶看著院子。
於闡慵懶地走進了芷靜的房間,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然後也來到了窗口。
“你怎麼想?”藏淡淡地問著。
“……”於闡沒有出聲。
“……”
兩個人對視了一下,又把焦點放到了那屍體上。
他們知道的並不多,掌櫃是一個人生活的,妻子很久之前就去逝了,身邊也沒有一兒半女的,應該是不會有什麼仇家才是,可是為什麼會死呢?
腦子裏的思路怎麼也連接不了,混亂一片,疑惑一片。現在,隻能靜觀其變。
第二天,店裏的一名小兒死了,同掌櫃的死法一樣,靜靜得躺在那樹下。
能跑的都跑了,很多人都說這客棧邪門了,留在這裏不安全,然後收拾包袱都走了,隻有一些膽子比較大的人還住下了,因為沒有掌櫃,好像可以免費住宿了。
芷靜忍著自己的恐慌,還是住了下來。
於闡隻是淡淡地看著這一切,沒有任何的意見發表。
一直到過了很多天後,於闡說他們不能再待下去之後,他們終於離開了,甚至沒有和容子然打一聲招呼,就離開了。
因為接下來會死的就是他們了,他們開始被追殺了。
可是有個很奇怪的問題,為什麼追殺他們的好像不止一隊人馬?
隱隱覺得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是什麼不對勁。
芷靜一直都渾渾噩噩的,完全搞不清楚狀況。她覺得有人是要殺她的,可是她有做了什麼事嗎?她好像也沒有的罪什麼人啊?
真的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藏的師傅還沒有找到,幾個人卻要開始逃亡了,而且還是狼狽不堪的樣子。
“藏,你的師傅究竟在哪裏啊?”芷靜坐在馬車上,忍不住發表疑問。
“不知道,他老人家居無定所。”藏淡淡地回了一句,他現在也想知道他師傅究竟在哪裏啊?可是,唉……
“籲……”藏突然停下了馬車,芷靜沒有感覺到什麼,可是於闡本來閉著的雙眼馬上睜開,立馬出了馬車。
有一個人背對著他們站在馬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