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衣,手裏拿著劍站在馬車前。
“見,你要幹什麼?”於闡眯了眯眼,看著麵無表情的西夏見,淡淡地問著。
“和你們一起走。”西夏見也是淡淡地回答,那個語氣和他的臉實在是不怎麼配。
“啊,不是那天的白衣小帥哥麼?”芷靜瞄了一眼,隨後像發現新大陸一樣很激動。
西夏見看了一眼芷靜沒有說話,然後也不管別人有沒有答應,就自發地坐上了馬車,和藏坐在前麵一起趕馬車。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那麼一會兒,已經有人追在了他們的身後,然後前麵的路被人擋住,那是一群黑衣人。
西夏見眯了眯眼,看了一眼藏,飛身而下,而藏看了一眼身後,用沉穩的聲音說,“你們別出來,我們來對付。”
於闡的嘴角往上勾了勾,沒說話,但是芷靜卻是看了一眼於闡,心裏開始“噗通噗通”地狂跳,小心翼翼且輕聲的問,“我們會沒事的吧?”
於闡沒有搭理她,但是他突然皺了皺眉,看著坐在他對麵的芷靜急促地說道,“做我身邊來,快點。”
沒等芷靜說些什麼,於闡已經一個伸手把芷靜拉到了他的身邊,然後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裏。
芷靜不明所以,但是臉上突然一陣潮紅,暖暖的懷抱,還有強勁有力的心跳聲,讓她失了神。
於闡閉上了眼,更加抱緊了芷靜,不是因為他害怕,而是因為芷靜在害怕,她顫抖的身子沒有逃過他的眼睛。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們現在很危險。
藏站在馬車旁把一個個想上馬車的人打下來,而西夏見則是在遠處一個個處理,矮小的身材讓他穿越自如,但是為什麼黑衣人那麼多?而且還源源不斷地湧向他們?
芷靜把頭埋在於闡的懷裏,聽著外麵的尖叫聲不時地顫抖,她突然害怕會不會聽見那熟悉的聲音,他們會不會有事?
“你們究竟是誰?為什麼要一路追趕我們?究竟是誰派你們來的?”藏一劍刺向一名黑衣人,口中不斷地質問著。
西夏見看了一眼藏,麵無表情。其實他也很想知道藏所問的問題的答案。
很明顯的,這批黑衣人不是一路的,肯定有不同的人指示他們,可是如果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人他們也理解,可是還有一個人是誰?是誰要讓他們去死?
怎麼也想不明白,也就是在藏失神的那一霎那間,一名黑衣人躍上馬車,拿起馬鞭,吆喝一聲,“駕!”馬車突然間飛奔而去。
突如其來的加速度讓馬車裏的芷靜往旁邊倒,還好有於闡緊緊的抱著她,可是也突然的,胃裏的翻滾越來越厲害了,她的臉色漸漸開始發白。
於闡看著芷靜蒼白的小臉,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如果不是他全身經脈已斷,他斷然不會坐在馬車裏麵當一個懦夫,而且他也不是傻子,直接衝出去和別人血拚,因為那樣他反而會丟了性命,而現在的樣子卻能讓他還活著。
隻要活著,那就有希望。
於闡低下頭,在打顫的芷靜耳邊喃喃低語,“沒事的,不要害怕,沒事的,我們都不會有事的,不要害怕……”
短短幾句話,雖然沒有讓芷靜完全安靜下來,但是也讓她好過了不少,耳邊的呼吸讓她的臉更紅了。
馬車飛速的向前狂奔著,身後的藏和西夏見則是一邊殺敵一邊用輕功追趕著。
突然,藏一個飛身來到馬車上,與正在駕馬車的人對打。
芷靜的心突然一沉,那些嘈雜的聲音讓她好害怕,她的身子抖地更厲害了,於闡身上的溫暖反而讓他更加害怕了。
芷靜不知道於闡的過去,但是她知道現在的於闡和她一樣,從然是個男的,可是他不能武,外麵的那些人也一定是高手,否則藏和那個白衣小帥哥怎麼會打到現在?所以說,於闡和她一樣,也是很危險的,隨時都有可能斃命。
馬車上的黑衣人被藏一劍刺了下去,抬眼一看,前麵竟然是懸崖,藏急忙拉住韁繩,可是馬卻像發了瘋一般不停下,心裏不由地大驚,懸崖已經離他們越來越近了,兩百米,一百五十米……
“做好了,你們小心點,於闡,幫忙保護好芷靜。”藏大喝一聲,對著馬車裏的兩人說著,然後舉起手臂,劍落下,係著馬的繩子斷裂。
馬依然向前飛奔,車座因為慣性繼續向前,但也因為車頭的斷裂,前方的高度下降,於闡抱著芷靜從窗口跳出,兩人抱著在地上打了幾個滾,藏也馬上也從車上跳下。
因為慣性加摩擦力,那斷裂的馬車在懸崖邊上停下,搖搖欲墜,然後搖晃了幾下,還是掉下了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