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玲瓏對諜者道:“再仔細察看,而且把察看的範圍往縱方向擴展。”
曹兵離正麵交鋒的宋兵越來越近,子車道:“元帥,若再不下令迎戰,恐失良機。”
“現在似乎已毫無選擇,若不迎戰,錯過最佳的滅敵機會。”小巧玲瓏心想,可是她也有顧慮,“若戰,如果曹軍後有援兵又當如何,讓曹兵先過,再擇日而戰也是可以的,況且曹軍後無援糧。”她猶豫不決,臉沉了下來。或許受她的影響,天色也突然變得陰沉沉的。
“殺啊......”
叫喊聲從終無期、疾如飛伏擊的地方傳來。
“胡鬧,本帥未下令,誰敢擅作主張?”小巧玲瓏極為惱火,隻好被迫應戰。
宋兵的弓箭一陣狂射,沒有防備的曹兵紛紛倒下。像是憋壞了的宋兵如狼似虎地從草木叢中衝出,將曹兵分成幾段,他們緊握戈、戟猛刺直捅曹兵。
慘叫聲蓋過了兵器的撞擊聲,擴向四周,讓樹林中的草木也顫抖。
曹兵並沒有想像中的那樣混亂,更奇怪的是,曹帥沒有及時發號施令,被截成幾段的曹兵縮成幾團,開始有效地禦敵。
小巧玲瓏抓來的名受傷的曹兵:“手舉中軍旌旗的人,可是你方元帥,隊伍共有多少人?”被抓的人吞吞吐吐,不肯說一個字。
“快說,不然扭斷你的脖子。”韓端在一旁威嚇。曹兵道:“手持中軍旌旗者隻是一名小將,引三千人先至,真正的主帥領四千人正輕裝抄小道趕來。”
小巧玲瓏抽出劍,結束了曹兵的性命。子車有些驚惶失措:“元帥,如何是好,一旦、、、、、、”主帥怒吼:“慌什麼,曹兵剛才所說不可向我軍士卒泄露。違者斬。”
小巧玲瓏撩起因風吹動而飄落在眼前的長發,抬頭望一眼被寒風刮落的樹葉,忽地問道:“現在風吹往哪個方向?”子車有些莫明其妙:“北風,吹往曹國援兵來的方向。此處的撕殺聲曹兵想必已聽到。”
“天助我也。”小巧玲瓏自言自語,臉上泛起燦爛的笑容,她叫來一名傳令兵,悄悄告訴他馬上去執行一項緊急任務。
子車好奇地問:“元帥為何發笑?”小巧玲瓏道:“風正吹往曹軍的方向,隻需一把火,樹林就變成火海,即使他許纓有千軍萬馬,也無濟於事。”子車豎起拇指恭維道:“妙計,元帥之智未將不及也。”
果然,宋國的諜者在離兩軍交戰不及一裏處,發現了曹帥率領的援兵。傳令兵果斷地扔下火把,火勢隨風迅速移動,瞬間在許纓麵前形成火海。
麵對猝不及防的大火,曹帥先是一愣,不得不下令:“各將士原暫停,聽本帥口令——向後轉,按原路退回,脫離隊伍亂躥者斬。”軍令如山,且許纓所領的是他下屬的精兵,幾千人有序後退。
與後退的同伴相比,正同宋兵交戰的曹兵,因得知援兵遇著大火,不能趕來營救,大部分人頓時鬥誌全無。
“將士們,反正是一死,跟宋賊拚了。”曹軍中不知誰喊了一句。剛才打算逃命的人,因聽見的號召,改變了主意,要作最後的困獸之鬥。
“看來窮寇莫追是正確的。”小巧玲瓏心想,及時勸道:“曹國諸將士,若放下兵器,饒你們不死。”
這一招收到了奇效,敵人中膽小的人先扔下武器。宋兵也停止了對繳械的曹兵的圍攻。其他的人受了感染都不約而同地丟弓棄戟。
她之所以勸降曹兵,並非是害怕宋兵不敵,而是想避免宋兵更大的傷亡,以保存實力,應付未戰先退的許纓;她也想早點離開這火海,以防三軍受火災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