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熟悉,鄙人在犬戎部落一帶還有些相識。”淦肩有點得意。
“如此說來,你能與戎人交談?”她可不想讓“假冒產品”輕易蒙騙過關。
淦肩點點頭,小巧玲瓏向扣倉使了個眼色,後者嘰嘰喳喳地說出幾句話,淦肩像模像樣地作了回答。
有了答案,她讓淦肩先出去等候。
既為神道:“秦兵來曆不明,勿輕信。極有可能是秦國或綿戎的奸細。”
孫藝道:“淦肩若是細作,何必索衣取食?方才我細觀他的眼神,全無閃爍跡象。”
小巧玲瓏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若無淦肩作向導,我軍難與戎族部落聯手。”
“大王宜三思而後行。”既為神一向小心謹慎。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小巧玲瓏道,“靈台朝不保夕,今晚你與淦肩、扣倉帶十餘名精兵離城,前往犬族部落,勿必與戎族達成聯手。”
淦肩再次入廳,得知宋君要他作向導,問道:“事成,可有賞賜?”
小巧玲瓏冷笑道:“好大的膽子,敢跟本王談條件。你可知,本王隻需一點頭,你即身首異處。”
淦肩道:“鄙人是一賈商,做的是買賣,且此事是拿小命作本錢,無利可圖,怒難從命。”
扣倉右手緊握劍柄:“我奉勸你一名,切勿得寸進尺。”
淦肩鎮定自如,笑而不答。
小巧玲瓏道:“事成,金千鎰,玉璧兩雙。”
淦肩樂得不見了雙目:“大王英明,買賣成交。”
是夜,既為神一行下餘人,帶了禮物,直奔犬戎部落。既為神前去進行外交,孫藝、終無期等將領也忙碌著製作弓箭、修補損壞的兵器,加固城牆,以備戎兵來犯。
戎主中了小巧玲瓏的毒鏢,保得半條殘命,第三日身體才稍稍複原,他留下五千人守盩厔,其餘戎兵全撲向靈台。為增加兵力,戎兵還強拉數千秦民入伍,充當戎兵的肉盾。殘忍的戎兵還將入伍的秦民的妻兒一一關押,以防秦民作亂。
戎主知道宋兵的利箭能穿盾過甲,也不敢貿然攻城。在離靈台約五裏處安營紮寨,次日到城門口搦戰,想引宋兵出城:短兵交接,宋兵的弓箭難以發揮作用,憑借人數上的優勢及戎兵的不怕死精神,戰勝宋兵湔雪恥辱還是有可能的。
無奈宋兵都不應戰,戎主卻命秦民和部分戎兵砍伐樹木,想把靈台圍死,想讓宋兵飽受斷水斷糧的折磨,然後輕輕鬆鬆地接管城池。
小巧玲瓏忍受著戎兵的挑戰、辱罵不應戰也有逼不得已的苦處,現在宋軍中從國內帶來的利箭已少於五千枝,如果不能一戰定勝負,待戎兵守盩厔,後果會更加麻煩,所以她隻能忍著。
諸侯中軍、右軍的受困,劉卷不但見死不救,還密謀攻城掠池。鄭侯對於晉、宋兩國連取秦城也是從心裏妒忌。正所謂物以類聚,兩人不謀而合,打算再過幾日攻克眉邑(在今陝西寶雞眉縣一帶)。
說起眉邑,它是西周的發源地之一,古稱“邰國”,公元前749年秦莊公在此地築邑,因地形像眉,故取名“眉邑”。它雖是一座年輕的城池,卻也有著相當重要的位置:東與盩厔接攘,西連岐邑,此時的岐邑已被攻克,眉邑可以說是秦都最後一道屏障。正是如引,秦侯派公子子鯨、大夫錄信駐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