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水冪聊了會,就掛了。
蘇崢在隔壁睡覺,阮凝去阮慶元的房間將他早上換下的衣服收了去洗。
冬天,北方人穿得多,裏裏外外套好幾層。
阮凝抱著一堆衣服朝陽台走。
打開洗衣機,將衣服放進去,褲兜她順手掏了掏,前兜幹淨,摸到後褲兜時,一個小塑料袋嘩啦嘩啦響。
她開始沒在意,拿出來隨手擱在洗衣機上,將蓋子扣上,按下啟動鍵。
阮凝拿起塑料袋準備扔在廚房的垃圾桶裏,可走了幾步,她忽然站住了。
“……”
慢慢的,她低下頭,將手心攤開,目光從探尋到疑惑,她拿起對著陽光看。
落日餘暉,紅霞滿天,長方形的透明袋裏,邊角處有細碎的淡藍色粉末。
她有次去酒吧,在衛生間裏,看到有人手裏拿過這個。
海藍色的,藥片。
她立刻否定,不可能。
又攥回手心,朝廚房走,站在垃圾桶旁,將透明袋扔進去,又拿了其他的垃圾蓋住。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怕什麼,還是怕誰看見。
轉身出來,站在門口,她猶豫幾秒,回頭——
“丫頭!”
“!”
阮凝哆嗦了下,轉頭,看向臥室門口。
蘇崢笑著朝她走來,摸摸她頭,“嚇著了?”
阮凝雙眼膛大,立刻迎上去,生怕他走進廚房似得,感覺那裏就是她的禁區。
她環住蘇崢的腰,笑的有點僵,“沒,怎麼可能嚇到。”
倆人走到客廳,蘇崢還有一天假期,問她:“晚上咱出去吃?再陪你去看場電影?”
“哦。”
“你怎麼了?魂不守舍的。”
“……”阮凝笑更僵了,頭埋在他心口,聽著蘇崢強有力的心跳,故意打岔,說:“在雲南是不是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了?”
呃……
蘇崢太陽穴突突的跳,想起那晚與程婉婉同床的事。
他猶豫的幾秒,阮凝抬起頭,一臉幽怨,“還真幹對不起我的事啦?”
蘇崢低頭,小狐狸皺著眉,眼神清澈、鋒利,女人第六感這麼準嗎?
他咽了口,嘿嘿一笑,“怎麼可能呢!”
阮凝白了他眼,盯著蘇崢的眼睛,拉開他拉鏈,握住,說:“跟我說,”
蘇崢心裏七上八下,這狐狸又要作什麼妖了?
“說什麼?”他反問。
阮凝笑,笑得陰惻惻的,“我在雲南絕對沒幹過對不起你的事,天地可鑒、日月可證,如有謊言,我永遠不舉!”
噗——
這麼惡毒的毒誓,你忍心,舍得嗎?
蘇崢笑得臉部肌肉一抽一抽的,臉色發青,那是被她氣得。
“算了,”蘇崢毅然決然,“我坦白!”
“你大爺啊!”阮凝炸毛,“還真的幹了!”
蘇崢連忙擺手,“別急眼啊!你聽我說!”
阮凝握著,捏了捏,“說吧,我一點都沒急眼!”
扯淡呢吧!什麼表情了還沒急眼!
蘇崢並不怕發毒誓這種沒有任何科學根據的事,他可是個徹徹底底的唯物主義者。
但是,但可是——
為了他和那個沒良心的狐狸的下半輩子的性福生活,這種鬼扯的東西,還是不要發了,萬一火星撞地球的事發生,他能吐血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