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下午柳煙出院,收拾好東西安頓她在保姆車內,如若和索肖肖去探望景璨。
傷筋動骨一百天,景璨的頭傷還需要在醫院休養。
如若和索肖肖進門,景璨正靠在床上玩手機,看到兩人進來,斜眼瞄了一下,慢騰騰地收了手機,不耐煩的抱怨:“我都說我的腦袋已經沒事了,讓醫生辦出院,可那醫生說還需要觀察一個星期。”
索肖肖過去坐到床邊,景璨一把抓住索肖肖的胳膊,仿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肖肖,快去跟醫生說說,讓我出院,我可躺不住了。”
“還不能出院啦,頭上的傷還那麼嚴重。”坐在床另一端的韶安姿說,手摸摸景璨的胸膛,溫柔的勸慰,“乖,聽話,想出院也得等頭上的傷口愈合了。再說伯父明天就來看你,你總不能不聽伯父的話吧。”
“伯父明天來?”索肖肖問。
“嗯,可是我真是躺不住了。”景璨哀求的眼神望著索肖肖,索肖肖跟撫摸小寵物一樣摸了摸景璨的頭,哄道:“乖,聽話,別讓伯父替你擔心。”
如若站在一旁看著他倆膩死人的動作傻笑,沒忍住問出聲來,“要不要我也摸摸你,這樣你才肯聽話。”
本來,她也是玩笑話,隻是隨口說說而已,並不會真的就去摸人家大明星的頭。可是她話音未落,就見韶安姿如刀似劍的眼神瞪了她一眼。
如若立馬閉嘴,垂下頭對索肖肖說:“柳煙還在樓下等著咱們呢,咱們走啦。”
“柳煙學妹出院了?”景璨問。
“嗯,本來身體還沒有完全好,可是偏要出院,沒辦法就隻好辦了出院。”索肖肖回答說,扶景璨躺下,回頭看了一眼打開的窗戶,起身走過去,囑咐說:“還是盡量把窗戶關上,小心腦袋的傷口進風。”
“你腦袋才進風呢!”景璨罵道,索肖肖勾唇露出狡黠的笑容,走到如若身邊,還是不忘叮嚀:“璨,你好好養著,明天沒課了再來看你。”
“走吧走吧。”他煩躁地揮揮手,如若和索肖肖剛轉過身,他突然喊道:“如若,你明天來嗎?”
“啊?”如若驚愣地轉過頭去,訥訥地點點頭,“會……會來看……學長的……”
“嗯!”他衝如若淡然一笑,瞬間,如若的腳仿佛生了根一樣怎麼也抬不起來了。
當天中午他們三個回到學校,車在女生公寓外的校園主路上停下,柳煙剛下了車,就見一個女生跑上前來,大喊道:“柳煙……”
女生話音微落,一時,無論是在拱橋上還是在湖邊的同學目光齊刷刷投了過來,幾名女生更是一齊圍上前,激動的語無倫次:
“哇,柳煙同學,你好漂亮哦……”
“柳煙同學,你和景璨學長是真的嗎?”
“柳煙同學,網上說你們被歹徒襲擊了,你沒事吧?”
……
還有沒有圍上前的女生竊竊私語,指指點點。一時,柳煙感到自己渾身不舒服,拉住如若的手急忙往公寓走去,走上拱橋經過兩名女生的時候聽到一名女生憤憤地罵道:“什麼‘文藝女神’,明明就是借學長上位的心機婊。”
柳煙緊促的腳步立馬頓在橋上,目光冰冷,盯在那名女生臉上,冷聲問:“你說什麼?”
女生許是沒有想到柳煙會停下腳步質問自己,身體顫了一下,低下頭不敢再說什麼。
“什麼都不知道就不要亂講話!”柳煙瞪了一眼那名女生,轉身準備走,卻不料那名女生身邊的同伴說話了,“哼,我們說你是借景璨學長上位難道不對嗎?”
柳煙拉如若的手顫了一下,轉身目光落在那名女生身上,“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是借景璨學長上位的?”
“大家都這麼說,不然就憑你,還能一夜成名?”女生不服氣地說,眼睛圓溜溜地瞪柳煙,絲毫也不畏懼。
“你們懂什麼?”柳煙本身就不善言談,遇到這樣爭辯的事更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此時,相繼有學生圍上前來,如若趕緊勸解:“算了,不要跟她們一般見識。”說著,湊身到柳煙耳邊,低聲提醒,“有人在拍照,趕緊走啦,免得以後有負麵新聞,說你跟同學吵架,有損你形象。”
柳煙已經語塞,聽到如若這樣說,便裝作大氣的樣子,冷哼了一聲,轉身走下拱橋。身後依然有不堪入耳的議論聲,好幾次她都想停下腳去議論一番,但是被如若拉住了,衝她搖搖頭。
“以後有的被大家說呢,人成名了就這樣,你要是在意的話,一天到晚跟他們理論都理論不過來。”索肖肖幫忙拎東西走在一側,對於別人中傷柳煙的話並不在意,一副早已看透的神情。
聽到索肖肖這麼說,柳煙抓著如若發抖的手終於放鬆下來,秀眉緊蹙,嘴唇翕動了一下,強裝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