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琛忽然看向宇文垣,“七哥,你喜歡沈琤?”
宇文垣白目,這不是廢話,方才大殿之上不是被雁妃說的一清二楚嗎?未見麵先傾心,還真夠丟人的,“莫非八弟有意見?”
宇文琛哪裏敢有意見,他又問道:“方才聽那雁妃說你很久以前就喜歡沈琤了,真的假的?”
哪壺不開提哪壺,宇文垣有些尷尬了,“不要聽她胡說,倒是八弟你,小小年紀,天天纏著沈琤,不太像話。”
宇文琛不服氣,“沈琤可是父王指定教我武功的,我不天天去找她練武,有愧父王的抬舉。”
宇文垣哂笑,“學武功?還不如跟我學呢。”平日裏沒什麼來往的兄弟兩人竟然鬥起了嘴。宇文琛口齒伶俐,但是不及宇文垣話中帶刺,他說十句話,能被宇文垣一句話給頂回來,所以幾句話後便氣鼓鼓的,“沈琤,他欺負我。”
沈琤喝了一口茶,“宇文琛你就認了吧,這一桌的人,他宇文垣不敢欺負誰啊!”宇文琛頓時泄氣了。
天色漸晚,宇文旭第一個站了起來,“明天巨靈國的太子要來,我還要回去準備一番,早些散了吧。”
沈琤抬眼看他,“巨靈國的太子,豐勳?”
宇文旭點點頭,“他是來和親的,從此兩國修好,邊關會平靜許多。”
宇文瑞也站起來了,“我也該回去了。”他這話沒有明說,畢竟他與婉香的事情隻有宇文垣和沈琤知道。
宇文琛正在興頭上,哪裏願意就這麼散了,“沈琤,咱倆在這多待會兒,反正明天也沒我什麼事兒。”沈琤同意,她回沈府後也沒事,一個人怪冷清的,不如和宇文琛喝酒聊天。
一旁的於文宇道:“怎麼就你們倆?我也無事,多待會兒陪你們。”
宇文琛的臉上頓時露出了苦澀之意,看了看沈琤,隻能黯然接受現實了。
於是酒桌上就剩下了三個人,因為宇文垣的留下,宇文琛和沈琤之間的話少了許多,有些不適應了。宇文垣也看了出來,“沈琤,我有句話想奉勸你。”也不管沈琤願不願意聽,就接著道:“認了你的父親吧,對你沒有任何壞處。為何偏偏為難蘇靜瑤呢?”
這一提起蘇靜瑤,沈琤心裏就不舒服,“宇文垣,你是不是喜歡蘇靜瑤?我可以成全你們。”
宇文垣道:“像當初成全我和沈環那樣嗎?”他對此一直耿耿於懷。
沈琤低聲自語,“我倒是挺希望蘇靜瑤和你在一起,你們挺般配的。”心裏卻在想一對狗男女!
宇文垣的聲音有些冷了,“般配?沈琤,虧你說的出來。可惜本王不喜歡。”
沈琤接口道:“如果蘇靜瑤是平江侯的親生女兒,如果平江侯肯將他的勢力作為蘇靜瑤的嫁妝,你會不會喜歡的很呢?”聲音挑起,看向宇文垣,仔細分辨他的神情,想從中看出他的心思。
宇文垣連冷笑都沒有了,“沈琤,你也太小看我了。今日我就把話撂在這裏,我宇文垣根本不把平江侯的那點兒勢力放在眼裏。”
沈琤才不會相信,“但願如此。”她明白宇文垣現在已經有石衝的五萬人馬和段雲的五萬人馬支持,他的實力雄厚了,就算沒有平江侯的十萬大軍,他也能靠武力發動宮廷政變奪得王位。這個宇文垣還真是運氣好。不過宇文旭的運氣也不差,他還有自己。“七王爺看不上平江侯的勢力,不見得別人也看不上。”
宇文垣臉色驟冷,這沈琤是想幫宇文旭嗎?若真是如此,自己還真要掂量掂量了。
一旁的宇文琛聽的莫名其妙,“沈琤,能不能說點兒別的呢?”沈琤岔開了話題,與宇文琛聊起了天,“宇文琛,你能不能教我畫畫兒啊?”宇文琛一幅畫能賣萬兩金銀,這可是謀生的好手段,以後自己去了漁村,可以維持生計了,不過轉念一想,那些漁民們未必能欣賞得了宇文琛的畫,估計賣不出好價錢。於是又道:“還是教我做生意吧。”
宇文琛鄙視沈琤,“做生意?就憑你的腦子?”搖了搖頭,“我給你的那兩間鋪子足夠你的花銷了,還想怎樣?不夠?我再給你便是了。做生意?你還是省省心吧。”
沈琤想想自己還真不是做生意的料,看到算盤就頭疼,她最適合的還是騎馬打仗。在這都城真是大材小用,沒有施展的機會。還是邊關好啊,沈琤感慨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