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琛風姿翩翩,白衣勝雪,儒雅之餘又不乏英氣,談吐高雅,舉止有禮,自然引來很多女子的目光。
相比較沈琤也算是出眾,隻是作為男子,身材未免有些瘦小了,加上身旁有宇文琛的對比,直接導致了很多人誤以為沈琤是宇文琛的書童。
沈琤帶著宇文琛一路狂奔,晝夜不休,這可把宇文琛給累壞了,再三要求,沈琤才同意到客棧裏休息一晚,兩人找了附近的一家小客棧休息,剛推開門,迎麵走來一人,邊走邊罵,險些與宇文琛撞上,“沒長眼啊!”氣勢洶洶。
宇文琛聞到他身上一股酒味,知道醉了,也不計較,閃身到一旁,讓他先走。那人卻停住了腳步,看了宇文琛和沈琤一眼,搖搖晃晃走了。
沈琤暗暗納悶,這人的眼神怎麼有些怪異,看著那人晃出了客棧,身形漸漸消失在夜幕之中。
宇文琛要了酒肉,兩人飽餐一頓後,各自回房間休息。連著幾天趕路,沈琤累壞了,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功夫就睡著了。睡的正香,忽然聽到屋頂有匆匆腳步聲,邊塞打仗生活中磨練出來的警覺讓沈琤立即醒了,聽到了窗紙破裂的細小聲音,沈琤微微睜開眼睛,看到有細管伸了進來,心中暗道不妙,急忙捂住口鼻,飛身到了門前,輕輕拉開門栓,聽得外麵有人說話,“這麼多迷香,總該暈倒了。師傅說要這兩人的命,我進去看看,你去旁邊那個屋子。”
看來宇文琛已經被迷倒了,沈琤躲在門口,從懷中掏出匕首,有人推門進來,“咦”了一聲,正好奇門怎麼沒有鎖著時,沈琤的匕首橫在了那人的頸處,心裏念及宇文琛的安危,伸手點住那人穴道,躍到門外,宇文琛的門口站著一人,正悄悄弄門栓,沈琤心中冷笑,“你到底是什麼人?”
那人嚇了一跳,拔腿要跑,沈琤一手按住他的肩,匕首橫在頸處,伸腳踢開了宇文琛的房門,將那人推了進去,果然有迷香,那人倒在地上立即不動彈了。
沈琤站在門外微微感覺頭暈,暗想這迷香果然厲害,返回自己房間,從被點穴那人身上搜解藥,那人見自己逃脫不了,直接道:“那是我師傅獨創的迷迭香,沒有解藥。”
迷迭香?沈琤想起郭震給自己用過,而自己給宇文垣用過,解藥隻是一碗清水而已。於是端著一碗水去了宇文琛的房間,果然幾口水服下,宇文琛醒了,“啊呀,沈琤,你怎麼在我的房間,男女授受不親,這大半夜的,……”轉眼看到地上躺著的人,又是一聲驚叫,“這,這,這怎麼還有其他人啊?他是誰?”
沈琤將剛才的事情講了一遍,兩人找了繩子捆綁住地上的兩個人,這才開始審問。
那兩人起初不肯說,沈琤在軍營待的久,對於各種逼供的方法了如指掌,於是拿了匕首,“你們不肯說也行,本公子有的是辦法。一個做成人彘養在罐子裏,一個淩遲一千片喂狗。不過本公子的刀工不太好,這一千刀恐怕要用十日才能割完,每天一百片肉,先從哪裏割好呢?”看著手中的匕首,“這匕首太鋒利了,割肉不痛快,我先把刃兒磨一磨。你們兩個想一想,哪個淩遲哪個人彘。”一旁的宇文琛聽了禁不住哆嗦一下,難以將方才那番話與沈琤聯係起來,聽著就害怕,更何況真正實施起來呢。
那兩個人嚇得臉色蒼白,跪在地上直求饒,爭先恐後要講出實話。沈琤製止了兩人,“我怎知道你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不如這樣,一個一個說。”伸手從一人身上搜出迷迭香,放到他鼻下,那人頓時暈倒了。
沈琤對另一個人道:“你先講吧,若是有欺騙或者隱瞞,本公子可不會心軟。”
那人跪地上直磕頭,“小人不敢。”將事情一五一十講了出來。
這人叫慧心,被迷倒的那人叫慧文,兩人是龍泉古寺的和尚,師傅是智能大師,這幾日跟隨師傅外出到此,晚上師傅給了兩人迷迭香,要殺死沈琤和宇文琛兩人。
智能大師要殺自己?他沒死嗎?沈琤納悶,“今日你們師傅在這裏喝過酒吧?”
慧心點頭,“就是出門時候撞到了兩位公子。”
想起那人怪異的眼神,與智能大師判若兩人的模樣,沈琤難以置信,越想越糊塗,“這迷迭香是從哪裏來的?”
慧心道:“迷迭香是我家師傅自行研究的一種香料。”
這麼說迷迭香是智能大師獨創的了,沈琤又問道:“這迷迭香,你們師傅都給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