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宮覲見(1 / 2)

正躺在床上做著美夢的月明,卻被秋水搖醒,還在睡夢中的月明用手背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閉著眼睛從床上坐起來,打了嗬欠,待睜開眼時,卻看到秋水坐在她的床沿上,旁邊站著的是林夫人和雨蝶,正一臉笑意的看著她,月明的瞌睡就被嚇到了九霄雲外。

月明忙起身,向林夫人行了行禮,林夫人慈祥的用手將她扶起,拍了拍她的手背,“也是我心急,不曾考慮到你們年輕人不曾有早起的習慣,昨日大家在凝香閣怕是也鬧騰了許久,若還沒睡醒,就再去床上睡一覺,我就先回去了。”

月明聽到這麼說,哪裏還敢真的回去睡覺,忙擺手道:“伯母如此說,倒叫月明無地自容了,原是我貪睡,我這就去梳洗一下,還請伯母和雨蝶到前廳稍等片刻。”說完便朝著秋水使眼色,秋水意會便帶著夫人和雨蝶往前廳走去。

待秋水回來時,月明已經收拾妥當,正自己對著銅鏡梳妝。秋水走到梳妝台前,拿起一把桃木梳,將月明如瀑的頭發梳理順,左手輕輕一綰,一個流雲髻便出來了。月明將手中林意寒送的珍珠簪遞與秋水,說道:“今兒就用這支簪子吧,正好配這流雲髻。”

秋水接過簪子看了一眼,眉宇間都是笑意,“不用秋水問,這簪子定是林大人送的吧?”

月明頓覺不好意思,便嘴上說著:“你又知是他送的,這是我從別人那裏拿到的。”

秋水將珍珠簪在月明的眼前晃了晃,“既不是林大人送的,那為何簪身上刻著‘與子偕老’四個字呢?你若定要說是他人送的,我可記住了,趕明兒告訴林大人,小姐自有新歡!”

月明將眼前的簪子奪了過來,微微將它轉至一旁,簪身上確實刻著‘與子偕老’四個字。昨日林意寒送給她的時候,她也沒自己瞧,這會子讓秋水一頓打趣,自然是羞到不行,雙頰通紅的說道:“你這丫頭,素日裏定是跟我那不正經的哥哥混在一起,如今也學會打趣我了。”說著便用手直撓秋水的腋下。

秋水笑到直不起腰,隻能支支吾吾說:“別鬧了……我認輸還不行嗎……前廳夫人還等著呢……”月明被她這麼一鬧,倒把林夫人還在前廳的事情忘了幹淨,急急忙忙穿戴整齊,便帶著秋水往前廳趕去。

凝香閣前廳中,林夫人正與一位穿戴講究的婦人聊天,月明見狀扯住秋水,“你可知夫人這麼早過來找我所謂何事?”

秋水搖了搖頭,也不知何事勞煩林夫人親自跑一趟。兩人正站在廳外耳語時,林夫人看到她們,便叫到:“怎麼來了也不說話?月明坐到我身邊來。”

月明微微欠了欠身,給林夫人行禮,又轉向另一邊對著那位婦人行了行禮,才往林夫人身邊的位置走去。

林夫人見月明今日一身明黃色甚是動人,便向身邊的婦人說道:“這就是剛才我提起的,寒兒的未過門妻子。”又轉向月明說,“月明,這位是宮中掌管女紅朝服的韓尚宮,今日她是為量體裁衣而來,等會兒為你量好尺碼,做件朝服,以後入宮覲見總是穿得上的。”

月明點點頭,心中已明白大半,想來今年林夫人生日定會入宮受禮,她現在名義上已是意寒的未婚妻,理應共同入朝。正想著,那韓尚宮已起身走到她跟前,用手將月明扶起來,又命她轉了三個圈,眼中始終含著笑,等各尺碼量好,轉過身對林夫人說:“少夫人這模樣真是萬裏挑一,身材也勻稱,夫人和少爺真是好福氣。”

林夫人聽她這麼誇獎,心中自是喜悅的,便命雨蝶將一包銀子賞給她,韓尚宮輕輕顛了顛錢袋,分量十足,便連連道謝,“夫人真是客氣,原本皇親貴族量體裁衣就是奴婢的本職,如今卻額外得了夫人這些個恩惠,他日大人娶妻,少夫人的嫁衣奴婢也全意裁製。”

“那還勞韓尚宮費心了。”林夫人說完,向身邊的雨蝶看了看,雨蝶會意走大廳麵前,將千恩萬謝的韓尚宮送出了林府。

正巧林意寒下朝回來,正往凝香閣來找月明,剛踏入府門,就看到雨蝶帶著宮裏的韓尚宮出府,韓尚宮見是他,便微微行了行禮,直誇他好福氣,少夫人是個知書達理,難得一見的美女。林意寒一麵笑著答應,一麵心裏也知她今日來許是為月明做朝服的。送走韓尚宮,便一個勁兒往凝香閣趕。

林夫人和月明都還在前廳,意寒向母親行禮之後,就在月明身邊的雕花椅上坐定。林夫人笑著看兩人,越看越覺得般配,越看越是喜愛,便對兩人說道:“過幾日便是我的生辰,到時候你們隨我一同入宮,好歹讓太後和陛下見見你們,將你們的親事定了,我才能安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