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差距(1 / 2)

事實上我仿佛又接觸到了事實,待我的淚水流幹了的時候,我的肚子裏那股饑餓感如狼似虎地湧了上來,仿佛一瞬間就把我想流淚的卑微情感給淹沒。

我開始思考起森特正燒著的肉還需要多久,也許那個肉並不用太熟,半生不熟我也是可以接受的,隻要讓我吃上一口填一填肚子。

而森特仍然坐在小木屋的門口,做著一個盡職的廚師,就這麼在我急切盼望下拿著勺子敲擊在鐵鍋壁上,一陣接著一陣。我倒是希望他能敲出一定節奏,憑借著美妙的樂章將我饑餓的想法牽走帶跑。

也不知道他為什麼還能安穩地坐在那裏搗鼓食物,就他這個傷如果是我,估計還沒回到木屋的路上就倒在地上。

“這肉果然是難燉,現在估計能吃了。”森特終於拿著勺子敲擊了兩下鐵鍋,嗙嗙兩聲倒與之前有些不同。

隨著他那張觸目驚心的麵孔轉過來,那隻裝滿了我期盼的鍋被森特從屋外拿進屋裏。

“怎麼樣是不是等不及了。”森特看了我一眼道。我想我現在的模樣一定是伸著舌頭留著口水瞪著眼睛的,估計也就醜陋不堪才能形容我。

森特勺子撈了幾塊大肉和一兩勺肉湯,放入之前我喝喝白粥的鐵碗,然後將鐵碗和勺子放在我身邊。

“餓的不輕了吧。”森特把食物放在我麵前便不再管我,他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了一把小刀,直接紮向鐵鍋裏的肉。我敢肯定他絕對也是餓了許久。

不過我也不再去想那些東西,吃的就在我麵前,我可不忍心看著它在寒冷的空氣中瑟瑟發抖。

也許人的潛能在這時才能被體現出來,我原本那無力的身體,如今竟然直接將躺著的身體翻了個麵,雙手捧起鐵碗往嘴巴裏灌。

隻是那滾燙的肉湯將我整張嘴巴燙得疼痛不堪,但我卻不願意將美味吐出來,喉嚨一滾,便將滾燙的湯汁翻入我的胃裏。這就是在痛苦中快樂著,我懶得去思考肚子那痛苦的呻吟,立刻用勺子將一大塊肉撈出來,一口就已經咬在上麵。

不過熊肉就是熊肉,哪裏是隨隨便便地就能撕扯下來的,我隻好雙手去幫忙,一邊嘴巴裏一個勁地咀嚼,一邊雙拉著肉的一端往外扯,如此有我半個拳頭大小的肉我可吞不下去。

可是我最終還是小瞧了,我的口水都留了一地,也不見有什麼效果,我一時間急的頓時有種想痛苦流涕的感覺,這就是最遙遠的距離吧,明明到了嘴巴邊上的肉,就是因為咬不動吃不進自己的肚子。

然而就在此時一柄小刀被甩到我的麵前,是那個森特的小刀。我不禁轉頭看了看那個滿是血跡的男人,在我嘴巴裏怎麼也咬不動的肉,在他的嘴巴裏就像是絞肉機一般,被他嚼的稀碎。

“看你的樣子,不是我們這種野人吧,連個肉都咬不動。”森特邊嚼著嘴巴裏的肉邊說道,雖然他那猙獰的麵孔裏透出一股羨慕之色,但卻沒有看我一眼,仿佛就像是自言自語。

我拿著那柄小刀開始將肉割成一小塊一小塊,然後才放進嘴裏,雖然我仍然無法將他嚼碎嚼爛,但總歸能硬生生地吞到肚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