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年輕刑警講述的越來越多,苕皮皮對本案的了解也逐漸的加深了許多。
幾個受害人屍體的不同處理方法,顯示出了凶手對幾個不同受害人的認知。
每一個人受害人都有他自己的過錯,而他的死法也與他之前曾經犯下的錯有關。
所以這也是警方的一種偵查思路,順著凶手的速度去還原案發現場。
將還原出來的現場是最接近真相的,不管選手心中是怎麼想的,但是他既然選擇這些受害人肯定就有他的目的。
而像這樣的連環變態殺人凶手,一般情況下殺人都是為了彰顯自己正義的一麵。
所以他所殺的人都是自己認為那些有罪過的人,而且在案發現場會有很濃重的儀式感。
而這一點在案發現場就顯示的淋漓盡致,苕皮皮剛一到案發現場就感覺到了濃重的儀式感。
這種感覺給人非常強烈,並不像其他的案發現場那樣充滿了血腥的氣味。
這個案發現場反而顯得給人特別安靜的感覺,就好像心靈得到了淨化。
所以人的內心得到了安寧,好像一切罪惡在這一刻被洗滌幹淨了,但是再怎麼偽裝再怎麼隆重的儀式感,都抵擋不住這是一個凶案現場的事實。
年輕刑警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具體的案件情況,“第七個受害人是一名男性。
年齡今年三十二歲,是一個遊手好閑的街頭混混,經常幹一些違法亂紀的勾當。
所以在他住的那一塊區域裏麵,這個人是出了名的潑皮無賴沒有一個人喜歡他。
很多人對他都敬而遠之,甚至每家每戶的人都像瘋子一樣防著他。
所以他的那一塊的存在感非常強烈但是卻又非常惹人討厭,所以基本上沒人注意到他的行蹤。
直到今天有一個跟他混的小混混,看到我發的認屍通告之後這才來認領屍體。”
苕皮皮從會議開始一直聽到現在,都聽得非常認真仔細根本沒有任何的走神。
前麵的幾個受害人無論從哪一方麵聽上去,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
而到了最後一個就是一個潑皮無賴,在街上靠收保護費生活的小混混。
這完全符合凶手選擇殺害目標的全部,所以他成為凶手的目標是非常理所當然的。
但是偶爾有時候看上去最正常的事情,背後可能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苕皮皮這時候終於忍不住插嘴問了一句,“這第七個受害人他有沒有家屬?”
這是苕皮皮頭一次說話,所以所有的人都將目光彙聚到了他的身上。
畢竟怎麼說他也是從省公安廳下來的人,這對於這些在江寧市工作多年的刑警來說。
去省公安廳工作是所有刑警都夢寐以求的事情,特別是省公安廳重案組。
而此刻在會議室裏麵就坐著一個省公安廳重案組的組長,自然會成為所有人的焦點。
苕皮皮給所有人投來的目光看得有些呆了,畢竟全場矚目的感覺讓他非常不舒服。
他雖然特別驕傲但並不喜歡顯擺,像這種萬眾矚目的機會他很少有過。
但是他也不希望自己經常在眾多人目光注視下,看上去像一個另類的怪物一樣。
他這種心理在心理學上是一種矛盾心理,就好像孤芳自賞的花朵一樣。
他有自己的驕傲,但不希望別人去欣賞自己的驕傲,他自己的驕傲隻有自己知道就好了。
魯迅先生曾經說過,走自己的路,讓阿貓阿狗去說吧,說的也正是這種心理。
年輕刑警被突然打斷自己的講述,原本心裏是非常不舒服的,但是一看是省公安廳派下來協助破案的就將火氣壓到了肚子裏麵。
畢竟省公安廳下來的,那都是一些厲害的角色,像自己這樣的小刑警根本無法得罪。
每個人在自己講話的時候,突然被別人打斷,那都是非常生氣的事情。
尤其是有著自己驕傲的人,在說話的時候突然被一個陌生人打斷自己的講話。
這些都是無法讓他接受的事情,但是有些時候生活就是這麼的無奈。
有些人你根本是得罪不起的,所以有些火氣也隻能默默的壓在肚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