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兒抬頭看向皇後,臉上閃過一絲驚恐,她突然一下子撲通趴跪在地上,顫聲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皇後看到她的樣子不禁蹙眉,卻也隱約意識到什麼,必定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皇後望向江千兒,卻見江千兒麵色依舊,根本不能從她的臉上看出什麼。
皇帝有些不耐煩了,他看了身旁的太監一眼道:“你去。”
“是。”那太監立刻過去從桂兒手中把那封信給搶了過來,皇後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那太監已經展開信當眾大聲念了起來。
眾人聽到那太監念的那封信上的內容,都不禁吃了一驚。
那封信上寫的,竟然是皇後吩咐旁人縱火燒了翊寧宮,並要嫁禍給江千兒,讓江千兒和靜妃互相殘殺。
皇後聞言已經臉色大變。
靜妃更是勃然大怒,一下子站了起來對皇後道:“皇後娘娘,臣妾一向對您敬重有加,臣妾不知是哪裏得罪了娘娘,娘娘竟然想要了臣妾的性命。”
靜妃說完一下子跪在了皇帝麵前,哀戚道:“陛下,您一定要救救臣妾啊,隻要皇後娘娘肯原諒臣妾,臣妾願意做任何事,哪怕是失去陛下的寵愛。”
江千兒在一旁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心中卻是冷冷一笑。
靜妃那樣聰明的人,她又何嚐察覺不到這其中的不對呢,隻是隻要是能對付扳倒皇後的,靜妃自然會順著杆子直接往上爬。
其實在桂兒來之前,她身上的那封信就已經被衛原偷偷掉包了。
江千兒吩咐衛原化妝成一個小太監,裝作不小心撞了桂兒一下,就這麼輕而易舉的達到了目的。
可笑對方現在還一無所知,還自以為陰謀得逞的裝作那封信是從她房中搜出來的。
想到這裏,江千兒心裏就寫滿了諷刺。
皇後一時間慌了神,她連忙起身跪在皇帝麵前道:“陛下,臣妾沒有,臣妾出於什麼緣故非要去害靜妃妹妹呢,還請陛下明鑒,臣妾是冤枉的。”
靜妃立刻道:“是啊陛下,臣妾原本和皇後娘娘相處和睦,臣妾雖然獨得陛下寵愛,但皇後娘娘並未因此記恨臣妾卻還是與臣妾姐妹相稱,臣妾心裏原本是很感激皇後娘娘的,若非今日臣妾也不知道皇後娘娘竟然想要了臣妾的性命。”
皇後聽到靜妃的話,心裏早已恨得牙癢癢,但表麵上卻不能流露出分毫,省得讓皇帝看見了心生懷疑。
皇後心中有說不出的憤然,她如此精密計劃布置了這一切,沒想到最後她竟然還是上了江千兒的當,反倒中了江千兒的算計,這讓皇後心裏如何甘心呢。
想到此皇後道:“陛下,臣妾當真是冤枉,還請陛下細想,成為若真是要陷害靜妃,這封信又為何會出現在永定縣主這裏,想必是有人偷梁換柱,故意埋下這個圈套來陷害臣妾。永定縣主,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千兒聞言卻道:“皇後娘娘,一開始說瞧見臣女深夜外出的是你的人,說要搜查臣女房間的也是你的人,現下怎麼出了事反倒怪到臣女身上了,臣女一開始也說了並未見過這封信。更何況臣女怎麼會知道有今日搜查一事,臣女又怎麼會未卜先知把東西準備到這個地步?娘娘當真是冤枉臣女了啊。”
靜妃微微蹙眉,她看了皇後一眼又看了江千兒一眼,一時間倒突然有些分不清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了。
不過靜妃轉念一想,江千兒一個人在宮中受製於人,她又哪裏來這種翻雨覆雨的本事。
那麼一切都是皇後的預謀,隻能是皇後。
皇後雖與她爭鬥了多年,但這一次竟然想用這樣的辦法這麼輕易了結了她的性命。想到這裏,靜妃心底頓時升起一絲勃然的怒氣。
皇後聽到江千兒的話,臉頰已經在微微顫抖,但是她去強行克製住了心頭的憤怒。
皇後很快冷靜下來,臉上鄒然略過一絲冰冷。
江千兒以為就這樣可以扳倒她嗎?沒那麼容易,她可還留著一手。
皇後微微抬頭望向雨兒,雨兒立刻明白過來。
雨兒突然一下子站了起來,衝出人群跪在了皇帝麵前,大喊道:“陛下,皇後娘娘是冤枉的啊!奴婢願意把什麼都招了,還請陛下饒了奴婢一條性命。”
靜依看到雨兒就是眉頭一蹙,靜依望向江千兒,卻見江千兒嘴角微微一揚,不經意的露出一絲冷笑。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落到了雨兒身上,皇帝道:“你是誰?”
雨兒回答:“啟稟陛下,奴婢雨兒,本來是宮中做雜事的宮人,從前來給永定縣主送藥的時候與縣主相識,那時縣主便想收買奴婢為她做事,隻是奴婢一直不曾答應。後來奴婢奉命給縣主送飯,縣主再一次以重金收買,都怪奴婢一時貪心,經不住誘惑就答應了。奴婢若是知道縣主是這等用心,竟然想汙蔑皇後娘娘,奴婢是斷然不會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