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看到那抓狂的嬤嬤,立刻大嗬一聲:“按住她。”
幾個侍衛立刻將那嬤嬤按到在地上,讓她動彈不得。
皇後很清楚,如果不讓那嬤嬤先冷靜下來就沒法知道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皇後的目光又落到了太醫身上,對他道:“你快去給她看看。”
太醫眉頭一皺,顯然他是不情願的,隻是皇後的吩咐又不能不從。
太醫收拾起藥箱正要過去,突然一個聲音傳來:“不必了。”
眾人略微驚訝,抬頭望去,卻見江千兒已經站在門口,她穿著一身素白的寢衣,領口還尤自沾染著血跡,而她手中拿著一把匕首,上麵鮮血淋淋。
皇後吃了一驚,她怎麼會在這裏?她不是應該沒有回來嗎?
皇後望了身旁的宮女一眼,那宮女也是一臉驚訝,卻很快搖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靜妃看到江千兒手中的匕首便是一驚,立刻嗬斥道:“大膽!江千兒你竟敢在宮中行凶。”
江千兒望過來,目光落在靜妃身上,雖然隻是微微一瞥而過,但靜妃卻覺得渾身冰冷,入墜冰窖。
江千兒什麼話也沒有說,突然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看到她拿著匕首要靠近皇帝,幾個護衛立刻過來擋在她麵前。
江千兒停下腳步,皇帝卻道:“都給朕退下。”
那幾個護衛回頭看了皇帝一眼,雖然猶猶豫豫的,但最終還是退了下去。
皇帝看著江千兒,表情中帶著幾分意味深長。
皇後不說話,其它人也不敢再擅自開口。
江千兒又朝著皇帝靠近了一步,周圍人一下子又更緊張了起來。
皇帝卻絲毫不為所動,甚至連表情也沒有變一下。
江千兒看著皇帝,突然跪地行禮道:“臣女見過陛下、見過皇後、見過各位娘娘,臣女不知陛下、皇後和各位娘娘突然駕到臣女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皇帝打量著她道:“永定縣主,你可當真讓朕意外啊。”
皇後道:“永定縣主,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在宮中行凶可是大罪。”
江千兒方才道:“娘娘明察,並非是臣女故意在宮中行凶,臣女深知皇後娘娘吩咐,沒有娘娘的允許誰也不許擅自踏入這裏半步,所以臣女剛才還以為是什麼歹人,才會出手防禦而已。”
皇後一愣,這命令的確是她下的,江千兒如此說她倒當真無從反駁。
隻是皇後好不容易精心安排和布置的這一切,怎麼能這麼輕易就讓江千兒給毀了呢。
皇後相信,她是一定離開過這裏的,那麼就一定會有破綻可尋。
想到這裏皇後道:“永定縣主,你可知我們為何深夜來此嗎?”
“還請皇後娘娘明示。”
皇後道:“今夜靜妃宮中突然失火,陛下和本宮都懷疑是有人故意為之,意圖謀害靜妃。而宮中諸人當時都在場,卻有人說看到你擅自離開房間,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去了後花園,本宮問你你到底去哪兒幹什麼?”
江千兒一愣,隨即露出驚訝的表情對皇後道:“皇後娘娘您這是聽誰說的?臣女既得皇後娘娘的吩咐在宮中禁足,沒有娘娘的允許臣女又怎麼會擅自離開這裏呢?何況臣女今日早早就睡下了,又怎麼會突然外出呢?”
皇後心中冷冷一笑,她早就料到江千兒不會這麼快就輕易承認,不過沒關係,她早有準備,她還有後招。
皇後對身旁的宮女道:“來人啊,把那看到永定縣主外出的宮人給本宮帶上來,本宮要讓她親口與永定縣主對峙。”
“是,娘娘。”那宮女下去很快便帶上來幾個人。
江千兒看到這些來的人裏麵有兩張她十分熟悉的麵孔,一個是桂兒,而另一個則是雨兒。
靜依看到雨兒出現的瞬間也是吃了一驚,雨兒不是靜妃的人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桂兒帶著一行人走到皇後麵前跪地,對皇帝和皇後道:“啟稟陛下、皇後娘娘,看到永定縣主外出在後園鬼鬼祟祟的正是禦膳房的石大。”
桂兒話音剛落,便衝著身後跪著的一個小太監使了個眼色。
那小太監立刻趴著上前幾步,跪倒皇帝和皇後麵前,道:“陛下、皇後娘娘,雖然當時夜色太黑,但小的卻是親眼瞧見永定縣主離開皇後鳳翔宮往後園子裏去的,小的還看見永定縣主手裏拿著個什麼東西,好像是信還是什麼的。小的知道縣主被皇後娘娘禁足在鳳翔宮,小的當時本想追過去的,隻是因為靜妃娘娘的翊寧宮著火,小的也要趕去滅火,所以才沒能追上。”
皇後道:“陛下,既然這個奴才親眼瞧見,那麼臣妾以為還是搜一搜的好。”
皇帝點點頭,算是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