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如何?火戶長老?”火戶走出辰曦的房門,便被一直坐在屋外焦急等待的星蕪攔了下來,“辰曦的傷可有什麼大概?”
火戶自然又是搖了搖頭,將方才與日耀說的話又跟星蕪重複了一遍,星蕪聽後才鬆了口氣,向火戶長老告了辭。
“咦?你怎麼不進去看看?辰曦見你來探病定會很高興的。”
星蕪撓了撓頭,有些猶豫道:“這個……算了吧,我又不是醫師,就這樣進辰曦閨房她肯定要生氣。再說……”星蕪嘻嘻笑了笑道,“你不是說辰曦的傷要靜養嗎?我就不進去搗亂了,免得她休息不好。”
“你這話也有些道理。”火戶點點頭,兩人一道走了出去。“我記得你前日在比賽裏也受了傷,如今怎麼樣了?”
星蕪擺擺手,不在意道:“小傷,按你的藥方喝完藥就好了,不礙事。”
“那就好。”火戶歎了口氣,又道:“你們都是些小傷,倒是沒什麼妨礙,偏偏這辰曦和複元這兩個內部比試的,受的傷卻最重,真是……”
火戶搖搖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星蕪腳步頓了一下,似乎這才想起來隔壁院子裏還有一個傷員。自從今日比試結束之後,他便一直在辰曦的房間門口守著等消息,阡陌那邊還沒來得及看,不過他潛意識裏一直覺得,阡陌那邊有秦醫師和楚懷墨兩個守著,想來不會出什麼大問題才對。如今火戶長老既然說辰曦的傷勢沒有什麼大的影響,他便想起來也該去看看阡陌了。
“我去那邊也看看。”
星蕪同火戶長老告了別,翻過兩道院牆,來到了阡陌所在的小院。隻是他剛一落地就聽到了屋子裏傳出來的淒厲的慘叫聲,星蕪麵色一變,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阡陌房間門口,看到了在門前來回踱步的月簫。
“她怎麼叫得這麼淒厲?情況很嚴重嗎?”
月簫有些無助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秦醫師不讓旁人進。”
“這都回來幾個時辰了,還沒治好?”星蕪聽著屋內傳出來的一陣又一陣令人揪心的叫聲和哭聲,有些憂心。他認識阡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知道她雖然看上去柔弱,骨子裏卻是個極其要強的人,三年來無論在受傷還是承受嚴苛的訓練時都從來沒有這般……這般讓人揪心過。
星蕪的神色有一絲猶豫:“是……被辰曦傷的?”
“我不知道。”月簫被星蕪問的有些急躁。“秦醫師和少主進去之後就沒出來過,我實在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星蕪拍了拍月簫的肩膀,玩世不恭的清亮眼眸中少見地流露中懂事的柔和神情:“放心,一定不會有事的,我陪你一起等著。”
月簫看著星蕪,終於是僵硬地點了點頭。
房間裏的哭聲和慘叫聲持續了整整兩天兩夜,時而壓抑,時而淒厲,聽的人眉頭緊蹙揪心不已。
兩天以來房間的門一直沒有打開過,就好像裏麵的人連吃喝拉撒都不需要一樣,月簫和星蕪也在門外站了兩天兩夜,星蕪每日還會抽一個時辰的時間去辰曦那邊看看情況,順便帶點吃的喝的過來,其餘時間就陪著月簫在門口幹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