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逼近衛乾劍時,無垠陡然扭轉方向,身體因強行的轉向而受了壓迫,周身血液、經脈之中靈力運行亦仿佛一路奔湧的洪流撞上了高山,不得已轉了個彎。
感受到血肉和經脈一痛,無垠忍住壓迫的痛苦,向上一躍,閃到一個刁鑽的角度,對著胡衷恣左前上方,點染劃過一道弧度,繞開正麵,向胡衷恣側方飛去,軌跡的重點,就在胡衷恣心口上。
衛乾劍淩厲劍芒帶著強大靈力,僅迎麵而來的光芒浪潮,便令無垠身前衣物受損,臉麵上無一寸不似燒灼般痛苦。
真的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他空中翻飛,以緩解局部傷勢,周身前後,皆受劍芒刺傷,但無一處成重傷。
胡衷恣一驚,似想不到滿心憤恨的無垠竟然不想正麵打敗他。他忙回劍阻攔,腳下步伐變動,向右方避開。
點染緊跟而上,在衛乾劍回劍之前,如隕星墜落一般,擊在胡衷恣心口上。
胡衷恣頓時臉色煞白,似乎這一擊造成了極其嚴重的傷勢,險些令其心髒停止跳動。他倒飛出去,落於師弟們的驚呼之鄭
邵仲文低低驚呼一聲,本因胡衷恣過於淩厲的攻勢害怕他二人一起攻上,必傷及無垠性命,還在旁觀望等著救他。
此刻見無垠反占上風而胡衷恣重傷,大怒無垠竟然不顧師兄弟情誼,敬忠劍白芒凜然,便向翻身逃開的無垠逼來。
無垠手中無法寶,又身負傷勢,麵對強勢的白芒,如何能夠抵擋,唯有盡可能減弱傷勢。他手掌凝光,一掌擊去,淹沒在敬忠劍的白芒之鄭
未等無垠敗落,接近他的幾名弟子已一擁而上,法寶光芒映照,大有鋪蓋地之勢。
這邊正打得激烈,往悟室中的白雪零落,卻依舊是安謐得令人困乏。
三個人坐在石壁邊,明善、為善依舊被綁縛著手腳,看模樣極是委屈。知醉坐在二人中間,抓著酒罐,亮著十指光芒。
“荒唐!你們不但想騙無垠師弟誤入歧途,還陷害胡師兄,以為我們這麼好騙嗎!”知醉對三袖盛會期間真凶胡衷恣的行為進行了一番揭露,不料為善聽罷卻以為荒謬。
明善亦道:“你我們冤枉了林漣漪,我們沒有證據,難不成你的這些所謂真相就有證據?”
知醉望著死活堅信胡衷恣善良的兩個單純孩子,忍不住輕輕歎氣,知道解釋無意義,便聳聳肩,坦言道:“沒有證據。”
明善、為善相視一眼,都覺好笑,不知這個妖道為何多此一舉,竟向他們這兩個被綁縛的人解釋這些。
“不可理喻。”知醉心中暗道。
她淡淡一笑,飲酒一口,忽地轉頭問道:“你們喝過酒沒有?”
明善別過目光,道:“自然沒櫻”
“啊!你……”為善忽地驚恐呼劍
明善大驚,以為知醉痛下殺手,猛地轉頭一看,卻見知醉一手抬著明善的頭,另一手高舉酒罐,一束酒傾倒下來,正灌進明善喉鄭
“你幹什麼!”明善怒道,除了這四個字卻沒有了下文,因為知醉忽地放下已是醉醺醺渾然沒有知覺的為善,轉頭向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