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去。”薑悠樂道。
“好。”
林漣漪坐到桌邊,那一包柔軟的桔紅糕在冰冷的空氣裏已變作冰冷,溫暖的空氣拯救不了它的溫度。
她兩手心地捧起整包桔紅糕,一口全部塞入口鄭雖有充盈的軟糯香氣,卻又分明是不夠正宗的味道,沒有恰到好處的甘甜,連軟糯口感都入僵死的一般索然無味。
她咽盡如枯木柴般味道的桔紅糕,猛地站起身,淚卻香下摔落,哽咽道:“我去找敘希”
“敘閑已經在和香城中了,先去百草堂。”薑悠樂冷淡的聲音中不無擔憂。
林漣漪沒有回答,徑直走出。
二人先後出了房間,包裹桔紅糕的紙從空中緩緩落下,越發地相似於夜風中飄零的彼岸花。
因外麵有正道弟子,二人走進百草堂時還是易容的模樣,直到拉開簾子,走進簾後,站在院中,才現出真容,薑悠樂依舊隱去了胎記。
正書寫藥方的傅大夫見有人上門,正要迎上去問候病情,卻見二人毫不客氣地走進了簾後,心生奇怪,卻也沒有憤怒,反而擔憂,以為二人有什麼重病,也匆匆進了院子。
不料見到故人,他一眼便認出了林漣漪,驚喜得像見到了多年未見的好友,忙上前問候,一邊喚道:“阿柳,你看誰來了?”
柳大娘聞言走出儲藥房,見是林漣漪回來,欣喜不已,亦迎上去,上下打量,道:“姑娘,已半個多月未見了,你真是越發漂亮了。”
“傅大夫,柳大娘,好久不見。”林漣漪輕輕一笑,又向柳大娘道,“不過半個多月,哪能有什麼大的變化?”
柳大娘拉著林漣漪的手,慈祥的笑意浸滿皺紋,道:“姑娘你本就漂亮,見多少回都覺得好看。”
“這位姑娘是一起來的吧?光臨寒舍,不勝欣喜。兩位都請裏麵坐。”傅大夫注意到林漣漪身邊站著的薑悠樂,因方才隻看到林漣漪而忽視了她,麵帶愧疚,道。
“沒事,我們隻是遠行之前來看望一下二位,不能久留。”
“你們要遠行?”柳大娘皺眉,額間皺紋更加明顯,她看了眼薑悠樂,目光還是落在林漣漪身上,頗有兒行千裏母擔憂之意。
林漣漪點頭,心中也是很不舍,望著傅大夫和柳大娘,道:“二位不用擔心,我和這位姑娘結伴而行,一路上會相互照應。”
“林姑娘?”儲藥房門又打開,季賦從中出來,望著林漣漪和薑悠樂,驚訝道,“你們怎麼也來了?”
“季賦,在百草堂中過得好嗎?”林漣漪微笑,心中卻是隱痛。
轎中十數日,從千羽林趕到錦衣城中,她隻記得耳畔軟語。一路上都是季賦在領導轎夫趕路。
季賦點頭,走上前道:“傅大夫和柳大娘都待我很好。我還以為你和傅大夫、柳大娘不很熟,沒想到你們要離開之際還回來道別。”
柳大娘笑道:“這孩子,我問他是誰介紹他來這裏幫忙的,他也不,不過我一猜就知道是你。”她慈愛的目光在林漣漪、季賦二人間來回,“季賦這孩子心地善良,幹活也從不偷懶,我已經把他收為義子……姑娘放心。”
“這樣好啊,季賦也能有個家了。”林漣漪微笑。
“你若有事,盡快完,我們就要走了。”薑悠樂以她冷淡的聲音催促道。
林漣漪點頭,拉著柳大娘的手,匆匆道,“柳大娘,我有事和你。”
“哦,好。來這邊。”柳大娘眸中放出光芒,帶著期待欣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