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做法後,張半仙便如同跳大神的神婆一般蹦躂了兩遭,停下時,他謊稱春靈的鬼魂附在了那兩件首飾上,然後他當著大家的麵兒,用符紙將首飾包起來。接著他假裝繼續做法,趁著眾人不注意的空隙,他使了個掉包的手法,將之前包好藏在袖口裏的符紙,跟包裹著首飾的符紙互相掉包。
把包裹著首飾的符紙藏起來之後,張半仙當眾將包裹了辟邪岩粒的符紙亮了亮,接著他將包著辟邪岩粒的符紙埋在院子裏,為了避免被人發現首飾掉包了,他告誡眾人,一個月內不準碰觸符紙裏的首飾,並且嚇唬眾人,稱若是有人偷偷翻動埋在地下的首飾,屆時會有大禍臨頭。
按照他的想法,辟邪岩粒雖然看上去像是一些碎小的石粒,但它其實不是石頭,若是把辟邪岩粒埋進潮濕的土壤裏,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就能溶解。
等到一個月後,即使朱家人發現首飾不見了,那也跟他扯不上關係,若是朱家人找他詢問首飾的下落,他就推脫不知情,到時候就誰也說不清首飾的事情了。
可是張半仙千算萬算唯獨沒算到老天會下雨,自從張半仙把符紙埋在地下後,朱家確實安分了許多,春靈的鬼魂也沒有鬧騰,可沒想到二十多天之後,居然下了一場暴雨,暴雨把朱家的地麵淋透,將張半仙埋的符紙給衝了出來。
等到第二天清晨雨停之後,朱家的人才發現符紙被雨水衝出來了,也發現裏麵鎮壓的玉鐲和金簪不見了,但這時候沒人懷疑張半仙動了手腳,因為當天晚上朱家就再次鬧鬼了,出了鬧鬼的事情,人們心思都被鬼魂索命的事情給吸引,沒有一個人人顧得上追究玉鐲和金簪的下落了。
……
聽完張半仙講述的經過,劉凡頓時愣住了,他沒想到這件事情居然還有如此內幕,此事若不是張半仙自己剛剛無意說漏了嘴,外人是決想不到其中隱情的,看著張半仙一臉沮喪的表情,劉凡忍不住問道:“那對首飾呢?你給花了?”
“本來我的確是打算送進當鋪換點銀子的,可事後出了春靈鬼魂現身的事情,這麼一來,我哪還敢典當啊,擔心春靈的鬼魂會來找我算賬,所以我把那對首飾供奉在道觀真君像的下麵了。”說到這兒,張半仙忽然把視線轉向劉凡:“小兄弟,你若是想要那對首飾,我可以送給你,分文不取。”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稍後還請半仙幫我把那對首飾給取來。”劉凡笑吟吟說道。
“你真的敢要?難道你就不怕春靈的鬼魂去找你嗎?”張半仙一臉狐疑的看著劉凡。
“我不怕。”扯了一句,劉凡忽然露出一絲好奇的表情,他看著張半仙,笑吟吟問道:“半仙,我對你那移花接木的手法比較好奇,你能不能當著我的麵兒演示一番,我自問眼力過人,就是不知能不能找出你的破綻?”
“吆嗬……這位公子想跟我比較一番?”聽到劉凡要跟自己較量一下,張半仙瞬間被激發了鬥欲,隻見他提起旁邊的包裹,從裏麵取出兩張黃符紙,接著又拿出一個巴掌大小的銅鏡,用一張符紙將銅鏡包裹好。
做完這些,他又從包裹內拿出一個酒壺似的陶罐,打開封口,伸手朝裏麵一抓,便抓出一把類似於米粒大小是岩石顆粒,顏色灰白,大小均勻。
用另一張符紙將這些岩粒包裹好之後,張半仙將兩個符紙包裹擺在一起進行比較,體積大小竟一般無二。包完符紙,張半仙將那個包著岩粒的符紙收走藏在袖子裏。
接著,張半仙又拿起那個包著銅鏡的符紙,朝劉凡眼前晃了晃,隨後他用手將那個包著銅鏡的符紙,朝下麵一翻,也不見他有何多餘的動作,隨後便將符紙扔在了攤麵上。
“這就完事了?”
望著張半仙投來挑釁的眼神,劉凡不僅有些意外,他一直盯著張半仙,委實沒見過他有什麼掉包的舉動,而且麵前的紙包也看不出有什麼問題,可是看張半仙這幅自信滿滿的表情,他似乎已經完成了把戲,正等待劉凡的檢驗呢。
懷著好奇和疑惑的心理,劉凡將攤位上的紙包拿起來,當他用手接過紙包後,頓時露出一絲苦笑,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看走眼了,張半仙的的確確在他眼皮子底下完成了調包,別看紙包的體積雖然跟銅鏡差不多,但是重量卻太輕了。
不消說,張半仙已在翻手眨眼之間將兩個包裹物品的符紙給掉包了,其手速之快,毫不亞於後世的那些魔術師,看到這個結果,劉凡由衷豎起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