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接連不斷地射過來的銳箭,宮墨遙抽出長劍,迅速將其劈落,順手把瀟瑤護在了身後,不過,瀟瑤來可不是讓宮墨遙護著,她住宮墨遙的另一隻手放在唇邊吻了吻,好似騎士在向公主宣誓誓言一樣,隨後鬆開,拽著馬鞍與宮墨遙並肩站在一起,與他衝向敵軍。
見他二人衝了過去,劍盾兵和弓箭手很快把道路讓出來,拿著武器的將士們看準時機,像極了脫韁的野馬迎著銳箭蜂擁而上,齊心協力將敵軍的劍盾兵給推翻。
隨後,雙方便陷入了廝殺。
雖說這些士兵沒什麼戰鬥力,但是一個人要想對付七八個,還真有些吃力,關鍵是,還馱著一身沉重的鎧甲,行動起來非常吃力。
不一會兒,瀟瑤揪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一樣,說實話,她還是喜歡自己時代裏的衣服,這一身東西真他媽的重。
抬頭望了眼行動自如的宮墨遙,瀟瑤嘴角微抽,她也好想像宮墨遙一樣,不過吧!現在可不是羨慕的時候,她吃力地握緊長劍朝著拿長槍的敵人劈去。
快速來到她身邊的宮墨遙問:"不適應?"
"嗯!太重了,行動起來很不方便!"瀟瑤突然很慶幸她是騎著馬的,不然她真想不到自己穿著一身笨重的鎧甲在地麵躲避敵人攻擊時的姿勢。
呃!這個還真不敢想!
宮墨遙將側身的敵人掃幹淨後,來到瀟瑤跟前:"盡管行動不方便,那也不能脫,關鍵時刻它能保你的命!"
說完,宮墨遙還抬起另一隻空著的手,在瀟瑤的頭盔上拍了拍。
"我知道!"被男人突如其來地來了一個類似現代摸頭殺的小動作後,瀟瑤的臉“叮”的一下紅成了猴屁股,然後扭捏得像個正處於熱戀中的小姑娘。
見狀,宮墨遙有些哭笑不得,隨手在她腦門上拍了一巴掌:"想什麼呢?"
"沒……"小女人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之後,兩人沒再說什麼,紛紛投入與敵人的廝殺當中去。
"當——"
二側傳來一聲劍與劍相抗的聲響,瀟瑤扭頭看過去,就見禮靖擋住了崇山砍下來的劍,而劍的方向,正好指向她。
"謝了!"瀟瑤雙手握緊劍柄往禮靖身後劈去,然後朝與崇山纏打在一起的禮靖挽唇一笑。
禮靖笑:"本想讓你欠哥一個人情的,現在似乎,又沒了。"
"得了吧!現在這種狀況你還能同我說笑!"瀟瑤收回目光,朝另一邊跑去。
禮靖還沒來得及回答,眼前的身影已遠去,他抿了抿唇,回過身與崇山陷入苦戰。
這崇山,沒想到還有點本事,就是腦子有點笨。
終於,崇山的四支軍隊在兩個時辰後,被曲楚的將士殲滅得差不多。
看著自己親手帶出來的兄弟現在已成一具具冰冷的屍體,崇山咬住嘴角抹了一把眼淚,他根本沒想到會輸得這麼慘烈。
崇山低頭嘶喊道:"宮墨遙,我要讓你為我的兄弟們陪葬!"
他身邊的幾十名士兵急忙攔住他:"將軍,我們現在不是他們的對手。"
"是啊將軍,你走,我們斷後!"
一句簡短的話,讓崇山熱淚盈眶,他狼狽地抹掉臉上的鮮血,拽著戰馬衝向宮墨遙。
"將軍!"
"刺啦——"
那刺耳的聲音,是利劍撕破肉體的聲音。
在崇山衝過去的刹那,宮墨遙的劍便從他手中脫落,直接將崇山的右臂砍了下來。
"啊啊啊——"崇山捂著血流不止的臂膀,疼得仰頭大叫,那滋味,足以讓崇山生不如死。
對於眼前這種狀況,瀟瑤經曆得並不多,所以一時適應不過來也很正常,她腦子有一群蜜蜂嗡嗡直叫。
見瀟瑤臉色微白,宮墨遙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似乎是把自己身上的安全感傳遞給她一樣。
眼皮上溫熱的觸感,一下子讓瀟瑤冷靜下來,她伸手將宮墨遙的手拿下來。
"好了麼?"宮墨遙問。
禮靖也走上前問:"沒事吧!"
瀟瑤給了他二人一個放心的眼神:"沒事!殺了他吧!反正回去也活不了。"
宮墨遙點頭,接過禮靖遞過來的長劍,朝趴在馬背上的崇山走去。
禮靖感慨道:"打頭陣的人,一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是啊,這個崇山,或許是被人利用了吧!"瀟瑤低聲呢喃。
瀟瑤想:崇山就這樣死了也好,至少死了都不知道自己被人利用,那顆強大的自尊心依舊存留。
崇山死得並不是很痛苦,一劍直穿心髒。
隨後,領頭將軍帶著部分將士把已經沒有了反抗力的士兵抓起來,帶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