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賭氣又像是反抗,今夜她的時間被洛奈包了下來,也就是說隻要洛奈不走,她就要一直在這裏陪著,不管是聊天說話,或者是做一些別的什麼運動,隻要是他要求的她都不能說一個不字。
自從戀上薛誌山後她從未再做陪夜的事,這次可以說是破天荒的頭一次。其實她之所以會答應這件事,除了會有大把的銀兩進賬外,她也是有點私心的。
算起來她已經見過這個高俊的男子三次了。第一次見他隻是在喝酒,可就算是不說一句話地倚在一旁都是一個讓人無法忽視的存在,他冷淡的看著舞台上她,眼睛裏流露出的不屑之色毫無偏倚的進了她的眼中,引起她的注意。
第二次就是為他和其餘三個男子彈琴的那次,還是很巧,他眼中深藏的悲痛之色又是讓她大吃一驚,成功地挑起了她那為數不多的興趣。
而第三次,就是這次了。今夜的她隻屬於他一人,隻為他一人斟酒賠笑。可她完全不擔心今夜會出什麼事,因為她有一種很篤定的想法,那就是他對自己沒有一點性趣。可她終究還是天真了一把,男人豈是會因為沒有性趣就放過入手的獵物的人。
送琴的小廝進來,將她的那把古琴放下又恭敬的走了出去,而外麵的喧囂聲也在開門關門間來了又去,這間雅房恢複了安靜又曖昧的氣氛。
“公子今夜獨自前來招香閣點名要我來陪著,迎花可以理解為您是被我的琴聲吸引了嗎?”粉衣罩著的嬌媚女子符著氣氛,纖細的手掌托著粉嫩的臉頰笑顏看他。一舉一動就跟這裏的每一個姑娘一樣,說著羞人的話卻是大方怡人,因為她知道紅塵女子就該這樣。
洛奈忽的邪魅地揚起嘴角,伸出一根手指,緩緩地將她那嬌媚的臉龐抬高,將身子抬起接近她直到兩人的鼻尖相碰,呼吸交纏,唇瓣曖昧的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或許,你也可以理解為我是被你的人吸引了。”
女子不敢動也沒有說話,隻是在他靠近之時將眼波向下劃轉,極力控製著呼吸的頻率。
“怎麼不說話了?”洛奈忽的想笑,”這樣的動作讓你有壓力?”
“當然不是,能得到公子的青睞是迎花的榮幸,迎花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有壓力這一說。隻是前兩次看您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沒有想到您還這麼會調情呢”她說的俏皮,身子卻在向後撤退,怎奈他跟著她的移動而移動,絲毫不給她要逃的機會。
別看她表麵上做的很好,可那狂跳的心髒依舊出賣了她。
沒錯,她現在非常緊張與慌亂,那密密麻麻的沉穩呼吸肆無忌憚地灑在她臉上,讓她的心髒以一種超出她想象的頻率在跳動,而那充滿磁性的話語也勾的她心裏癢癢的。自他身上發出來的那種強大的氣場讓她一度失去說話的能力。
至今她不的不承認,麵前這個男子的魅力,讓她無法抵擋。
“哦?那有被那個叫什麼薛誌山的人抱在懷裏還高興嗎?”洛奈又向前靠近,兩人的唇間甚至連一張白紙的間隔都沒有了。
很好,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後他很明顯的感覺到了女子的顫動,那本一直向後撤退的身子也沒了動靜。
“你怎麼知道我和他的關係?”再開口女子話語不再輕佻,反而沉重許多。她知道,既然他能這麼問出口,那他知道的事情就不隻一點點了。
聽此洛奈沒有一點留戀的將身子撤回來,臉上沒有絲毫情欲之色,拿起酒壺也給她斟了杯酒推到她的麵前,才不急不緩的說道,“就像你剛剛說的那樣,在這招香閣中沒有什麼事是打聽不到的,尤其是關於你的消息。而我隻是多花了些銀子,知道的比一般人多些罷了。”
望著麵前擺放好的酒杯,女子有一瞬間的出神卻又在幾秒之後麵色如常,再開口又恢複了一貫的輕佻:“怎麼,這就吃醋了?”
“嗬,吃醋…,這兩個字用得好。”洛奈沉聲開口:“那你打算怎麼稀釋這醋味呢?”
“您這醋味啊,我還真有辦法解決。”
說著,女子起身繞過圓木桌子來到洛奈身旁,作揖行禮後便伸出纖細的小手拉起他那有力的手掌,而洛奈也很是配合,順著力道站了起來,等著她下一步的舉動。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她還真的會拉著他走向床邊,一絲虐笑浮上他的臉頰。
女子仔細地替他解開係帶,退下外衫掛在一旁的衣架上。而洛奈一動不動任她的雙手在自己的身上遊走。
“不知為何,每次看著公子都有一種親切的感覺,這感覺就像一個老朋友,不管你我之間隔著多遠的距離,隻需一眼我便能將您在人海中找到。這大概就是緣分吧。”又是一件衣服退下,如今的洛奈身上隻有一層內襯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