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外一直在看的暗探,見此懷著喜悅之色朝著皇宮的方向跑去。韓曇手下養著的門客見此,上前拱手答道:“殿下,可要……”
“秋後的螞蚱。”韓曇瞥了眼,冷淡答道。
再讓他們吃點甜頭,一網打盡也省的秋後遼源,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麻煩,更聒噪。
韓曇離去後,蘇雲染麵色深沉地看向了蘇扶月,到底還記得家裏還站著兩個外人。朝著兩人看去,在聽到夜昂看出蘇扶月是女兒身時,她下意識驚恐卻還是鎮定了下來。
如今看來,她女兒的身份怕是瞞不住了,思及此蘇雲染更是惆悵。
“咳,夫人末將先告辭了,這是末將選的一點小玩意兒。”說完夜昂從懷中取出了一對跳脫以及一支玉簪,不等蘇雲染拒絕直接別在了她的發鬢之上。
接著拎著自己兒子的衣領快速溜出了門,生怕蘇雲染一個生氣將他給轟出門去,於是自己先火急火燎地溜了。
看著夜昂父子二人離去的身影,蘇雲染拔下了簪子是丟也不是,不丟也不是一張俏臉氣地火紅。接著看向了一旁正打算默默溜走的蘇扶月,沉聲道:“站住!”
“娘……”蘇扶月賠笑一聲,接著屏退了下人走上前去討好地站在她跟前,給她捏著肩膀說道,“娘,他剛真不是故意的,你看這是他給您留的信。”
說話,蘇扶月將信展開遞給了蘇雲染,信紙之上留下的是韓曇,恢弘霸氣的飄逸字體。
嶽母在上,小婿因身份有異,故此番行為不得已而為之,多有冒犯他日定當重金賠罪。然,小婿已與夫人互訴情愫,且有了夫妻之實,此事是小婿莽撞。
但,孤絕非是拋棄妻子之人,待得孤君臨天下時,後宮無妃為誓,山河為聘。昭告天下求娶蘇扶月為妻!
簡簡單單幾句,便將蘇雲染心頭的怒火全都打消,她回頭朝著蘇扶月看去。伸手戳了戳她的眉心,“你們是否早就做好了打算?”
蘇扶月隻是淡淡地回了一笑,她也不能說天道給他們的任務,便是要韓曇一統天下。這話說出去可不得把她娘給嚇著?
於是,蘇扶月隻是對著蘇雲染撒嬌道:“他做事向來穩重,此話既然承諾出來,必然不會背信棄義。若他敢女兒第一個閹了他!”
“好,不愧是我蘇雲染的女兒,夠霸氣!”蘇雲染笑著握住蘇扶月的手,明眸中泛著淡淡地光澤,伸手撫著蘇扶月的發頂。
隻是眼眸之中戴上了一絲別樣的神色,看著蹲在膝蓋之處望著她笑顏如花的女兒,她想她該為女兒做些事了。
“扶月,你先回去準備秋試,安心備考。”蘇雲染說道。
既然蘇扶月話都說出來了,蘇王府之中也不是沒有外人的眼線,她必然要做些什麼事堵住悠悠眾口。哪怕落榜也可是一種方法。
蘇扶月聞言點了點頭,轉身離去。